人来到会客厅坐下,都知道接下来才是正戏。
「咱们沈家与药王帮相斗,如今府城形势,稳中向好,只是通脉级别供奉亟需,尤其是庄供奉这般如今已是三脉境界的天才。」
陶梦然言道:「不要看下面县城如何,安稳太平,也不要看府城如何,有着风险,不过分工不同,各有利弊……庄供奉这般天才,得家主看重,亲之厚之,当去往沈家最需要的地方,为公建功,为己求道,方不负韶华啊!」
「陶供奉好口才,只是,不会去到每一个县城,对每一个县镇抚使,都是这幺说的吧?」
庄瑾淡淡喝了口茶,知道对方是盯上自己临济县镇抚使的位置了:『此人胃口倒是不小,在孙明弼的万柳县之外,又盯上我的临济县,能否无波无澜保住我这屁股下的位置,就看接下来的应对了。』
「自然不是,情况不同,分工不同,合适的人,自然要放在更合适的地方。庄供奉也不要有牴触情绪嘛,庄供奉的能力,对沈家的忠诚,大家都是知道的。为了沈家,为了大局,不要有怨气,我等供奉都看在眼里,咱们沈家也不会忘记啊!」
陶梦然面色恳切说着,又是给打鸡血道:「年轻人嘛,当经得起磋磨,受得了委屈,如此……方能成大事啊!」
「呵!」
庄瑾轻笑一声,这一套一套的话术,若是个一二十岁的年轻人,还真有可能被忽悠了,可对如今的他来说,什幺宏大叙事,那真是一个字都不信……因为信了,就会成为所谓『必要的代价』!
『退一万步,此人代表得了沈家幺?不过是假沈家之名,谋一己之私,嘴上全是大义,心中全是利益!』
『许多人也就是这样啊,打着正义的旗帜,以集体的名义,最苦最累的活儿你去,吃香喝辣的事它来……稍有反抗,或者争取些许应得的利益,再或者看清形势、想要躺平不玩,顿时对方就坐不住了,一顶不顾大局,好逸恶劳的帽子就扣下来了。』
庄瑾微微摇头:「陶供奉说得很好,只是,我早已过了一腔激情热血、为梦想窒息的年纪,也不是陶供奉的下属如何,这一套就省省,咱们明人就不要说暗话了。」
「哈哈!」
陶梦然打了个哈哈,看着年轻的容貌,对比这话,脸皮微微抽搐了下,终究还是没再说这些虚头巴脑之言。
『看这庄瑾年轻,本想以此套话术,鼓动自行去上,如此代价最小、成本最低,也不会被记恨……现在看来,对方能走到这个地步,果然不是易于之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