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罗平安丟下永珍小妹,踩著通天大道一路纵跃,来到集市正中,陈飞虎则是满脸迷茫一一师父这一路不带停歇,好像一个血手屠夫,抓住两个清天山的前辈,割开他们的肚子,捞出肠子闻了闻味道,又满脸嫌弃。
似乎是异鬼感染了清天山的两位道友,这邪气顺著经脉走完了肾经和肝经,陈飞虎眼里,罗师父就像操弄著人偶,把这两个金丹修士的肚肠翻来翻去,挤出满地的黑血,再往胰臟细细摩,摸到后腰灵根的时候,师父才笑出声来。
“哈哈哈哈!哈哈哈哈!能活哎!能活!”
那感觉太诡异,太奇怪,陈飞虎產生了一种错觉,比起六眼魔童,此时此刻的罗平安更让人感到害怕。
不过几分钟的功夫,肖胤的肉身经过岩龙吐纳归元法的修补,与两位清天山同道一起丟到板车上。
罗平安找不到乾净水源,几乎变成一个血人,为了探查气血和真元的细微变化,罗平安一直保持著白狼焱锋的法相状態,毛髮也是一片血红,他咧嘴笑道。
“送回上党城去,虎哥!”
飞虎抱著永珍慢慢爬下房屋,来到集市时,又被这头诡异的白狼嚇得浑身发抖一一那不是他能控制的,不是什么胆量不胆量,勇敢不勇敢。
人族总有自我保护的本能,恐惧心一次又一次把我们从危险境地,从死神手上拉回人间,与武灵真君呆在这人间地狱,踩在柔软又冰冷的血肉泥泞之中,陈飞虎再一次应激一一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哀豪,要他速速离开此地。
无名镇各处传来的哀豪声,招魂幡来不及收走的枉死鬼,这些时隱时现的灵能波动都在迫害陈飞虎的灵感灵根。
灯影摇曳,四处民居房屋忽明忽暗,也有束缚在门楼铺位的男女老少,他们大多保持著生前的行为习惯,不愿意这么咽气一一偶有胆大的亡灵直勾勾的盯著飞虎看,盯得他头皮发麻。
至於“虎哥”这个奇怪的称呼,陈飞虎也无暇去讲什么师徒礼仪,他知道罗平安师父是个怪人,怪人自然有怪癖。
“师父,你听不到他们的惨叫声么?”
此话一出,罗平安变了脸色,原本悬停在身后的降魔樺立刻燃烧起来。
“饭要一口一口吃,事情要一件一件做。我生起气来控制不住手脚,手指头会发抖,怕一刀割碎了你的心肺。”
陈飞虎惊道:“怎会..."
“你问我听不听得到?”罗平安慢慢变回了人形:“听得太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