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站得稳不?!”
“真君你慢点!”
有人惊叫一一老绣女跟著声音望过去,听见武灵真君要跌倒,她几乎要嚇哭。
“没事没事!没事!”罗平安疼得面容扭曲,乾笑著:“嘿!这个路好难走!我喊富贵明天来整一下!"
乡民们闻见腥臭的毒气,不能来帮扶,胆子大的婆娘要来拿武灵真君的胳膊,又叫罗平安的三味戏法轻轻推开。
“別別別!我有毒!我身上还有毒!”
终於终於,终於终於..
所有欢天喜地都变成了哭泣声,这似乎也是天註定的-人生下来时要哭,死到临头也要哭,从猪狗不如的草芥变回人,自然也要哭。
货郎小子不过一米四左右的身高,他得仰起头来看武灵真君,前半夜照著玄风大仙的指导给煤炉添了火,总要沾些仙气一一以为泥煤可以延年益寿,生怕自已死的太早,没有能力给老娘养老。
他老爹就是灵矿的长工,去年仲夏进了山,再也没有出来过。
问起乡绅工头,只说是进山修炼去了,就没有下文,丧事也不好办一要拿这个事情討说法,县官是第一座山,黄沙大仙是第二座山,工头的老主顾还是善信,五柳大圣就是第三座山。
拿什么斗?凭什么?他在老屋门口吹几声嗩吶,或许老头在矿里还能听见可是工长不喜欢,传出去影响寻宝掘矿的大事,要他们家丧事喜办..:
不该是这样吧?不应该是这样吧?
渐渐的,货郎小子也想通了,就和老绣女说的一样一一人肉被割下来,草芥也渐渐麻木,要说服自己,这是天註定。
他哭了脸,泥煤尘晶掛在腮帮子上,割开一点点红印子就是火辣辣的疼。
“应该的!別送了,別送了!我拿不下!”罗平安勉强应付著来往居民,他试了好几回,想再次飞起来,但是做不到一一於是各种各样的土產杂粮瓶瓶罐罐放到道路两边。
他几乎成了一尊血肉铸造的移动神像,从胡桃街口衝出一个小女娃,抱住大鹅就往武灵真君身上丟。
“拿住!拿好!拿好!大哥哥!”小女娃恋恋不捨的看著鹅,捂著眼睛不去想,再捨不得也要送出去了:“我不看我不看了!我捨得下了!”
“用不上呀!”罗平安不知道说什么好,他没有讲客气的意思从中原福地玉衡派离开的时候,接走三元法会的邀请函,他早就意识到自己的使命所在。
武灵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