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「对,孔公子来给小信送白鹿洞书院的录取函。」
「录取函?」屈会长面色微变:「令公子被白鹿洞书院录取了?保送的?」
「是,孔公子举荐的。」
连山景澄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。
但炫儿子除外。
这是当父母压抑不住的本能。
屈会长后悔了。
他感觉自己带的赔礼少了。
「虎父无犬子,我看令公子从小就文武双全,今日终于一飞冲天了。」屈会长张口就来。
连山景澄谦虚道:「屈会长过誉了,我家信儿从小文不成武不就。他只是运气好,和孔公子做了朋友。」
「这可不是运气,能被孔公子举荐,可见令公子一定有让孔公子刮目相看的地方。」
屈会长说的是心里话。
在大禹,举荐是一件很严肃且重要的事情。如果被举荐者表现太烂,对于举荐者来说也是一种威望的伤害。
两者虽不是绝对的绑定关系,但说一损俱损,也不算夸张。
所以孔宁远亲自来给连山信送录取函,所以屈会长心情沉重。他已经意识到,连山信和孔宁远的关系比他猜测的要更好。
想到这里,屈会长不再遮遮掩掩,直接起身行了个大礼:「贤弟,之前因我小舅子之事,我着实有些手足无措,因此对贤弟口出恶言,此事皆我之过。请贤弟给个章程,我一定让贤弟满意。远亲不如近邻,万万不要影响了我们两家的交情。」
连山景澄有些意外屈会长能把姿态放的这幺低。
想到自己竟然仗了儿子的势,他有一种老父亲的欣慰,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:「屈会长,明人面前不说暗话。我自然是想和气生财,但这事信儿知道了。孔公子之所以亲自来一趟回春堂,也是信儿请他来的。」
屈会长内心再次一沉。
「信儿为我出头,我总不能慷他之慨。屈会长,我这儿其实没问题,咱们也没有什幺深仇大恨。只要信儿那儿也不追究,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。」
屈会长听出来了,连山景澄说的是实话。
中年男人有妻有子的情况下,很少会热血上头,和气生财才是拖家带口的中年男人的选择。
但年轻人不一样,他们还年轻,顾忌太少,冲动太多。
所以他再次下拜,诚恳道:「请贤弟将令公子请出来,我向他赔罪。」
「不用请了。」
连山信掀开帘子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