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交出一份优秀的答卷。
沈望转头看向左侧下首的薛淮,问道:「你那边情况如何?」
薛淮有条不紊地答道:「回侍郎大人,下官和诸位同仁已将扬州府近十年与河工有关的卷宗都搬了回来,此外下官还带回运河大部分水利设施的营造档案。」
沈望沉吟道:「这些卷宗便是我们需要发力的方向,我希望大家群策群力,最好能在七天内找到确凿的证据,这样对方就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。」
众人齐声应下。
沈望起身道:「暂且这般安排,本官这段时间会与你们同吃同住,我们齐心协力,争取早日结案。」
「谨遵钦差大人之命!」
众人充满干劲地行礼,然后在薛淮的分配下,每个人都领到十几本帐册和卷宗。
官场上查案大多是这般枯燥,基本不存在灵机一动就能水落石出的情况,这种较量主要看做帐的人能否天衣无缝技高一筹,还是查帐的人心细如发察觉端倪。
薛淮当然不会偷懒,他给自己留下的便是当年扬州大堤落成之后,这十年来工部的重修、加固和维护的记录。
回到自己的值房,薛淮迅速投入工作,途中只是囫囵填饱肚子和去了一趟茅房,其余时间都伏案桌前。
不知何时,一道平和的嗓音在身旁响起:「可有发现?」
薛淮擡头见是沈望,起身见礼道:「老师,您来了。」
沈望看着桌上一摞摞的案卷,温言道:「歇息片刻罢。」
「是。」
薛淮请沈望落座,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,在他对面坐下说道:「老师,工部的帐目做得很精细,我暂时没有发现问题。」
「你那位族伯父既然敢让我们带走这些帐簿,短期内肯定查不出问题。」沈望微笑道,「他在工部待了二十多年,单论做帐的本事恐怕只有户部尚书比他稍强,都水司这些帐目固然杂乱,他只需翻看一遍就能发现是否有不妥。」
薛淮心中暗伏,他想了想还是说道:「老师,弟子有一事不解。」
「直言便是。」
「您带我们去工部,像只是去走个过场。」
薛淮选择在这个时候保持原主直言敢当的本色。
他心里有着和方既明类似的疑惑,今日查办处一行人风风火火杀去工部,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,没带回来一个工部官员,只有那几大箱子帐簿和卷宗。
沈望凝望着他的双眼问道:「你觉得我为何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