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时常不好的脑袋,就变得更加糊涂了。
「我不该用五光佩硬抗他的箭,是了,我当时该用那根六阴天鬼幡的。」
在箭羽临身的刹那,王端宝突然脑中一动:
「是啊,小钰在成亲前教过我的,守不如攻,是我忘记了……」
但这个时候悔悟已经来不及了。
王端宝眼睁睁箭羽离他越来越近,生死在这瞬被拉得一长,他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:
「我要是死在这里……小钰和爹在一起睡觉的时候,还会想起我吗?」
……
崩!
箭羽不偏不倚射中了他束发的冠,将整座水榭小亭都震得微微一晃,坠下灰埃,王端宝身躯后知后觉地抖颤,裤头一湿。
府门处。
许稚也翻身下马,不解道:「师弟为何要留他一命,你难道真想以他做内应,连他父亲也一起杀了?」
「炀山倒是块宝地,灵气颇足,留给那老道可惜了。再说,反正仇怨早已结下,只有一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。」
陈珩淡淡收弓:「王端宝,这幺多年过去了,你父现在是何修为?」
「你方才已射杀了他父一子,再指望剩下一子为你效力,只怕是难。」许稚摇摇头:「不过,他父修为应当不算高罢?」
「这位仙师,这位仙师,珩哥哥先前射杀的那虬髯汉子是侄子,不是儿子,不是儿子。」
险死还生的王端宝嘴角发颤:「我是儿子,我是儿子,他一直想吃了小钰,儿子和侄子的关系不好的!」
「问你父修为呢,哪来什幺小钰?快快如实说来!」许稚瞪眼。
「练炁六层,练炁六层。」
陈珩和许稚对视一眼,后者犹豫了片刻,最后还是发狠一咬牙,微微颔首。
「多谢师兄。」陈珩长揖及地。
「你我……不言谢,但要说好了……」
许稚苦着脸:「要是实在打不过,我就带你一起溜,可不许硬来。放心,师兄我苦练了陆地神行术多年,莫说一个练炁五层,就是七八层,也追不上的!」
在他们说话间。
陈府先前被王端宝毒倒的家生子和护卫们也捂着脑袋,吭吭哧哧站起,急匆匆佩刀带剑赶来。
厅房里。
血漫出了地面,剩下的几个族老搀扶着来到陈珩身边,目光复杂难言。
「珩儿……」
「叔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