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凫如听见,侯温带来了玄真派的陈珩,陈珩是陈玉枢的儿子——」
待得它笑嘻嘻说完这番话后。
四下里登时就有几位长老,微微色变,面上一沉。
而余者。
亦是眸光闪烁,神情不一。
片刻的沉寂后。
一个身穿白鹤绛绡衣,手拿玉笛,美秀绝伦的女修忽然开口,对玄氅道人言道:
「苏师兄,陈玉枢先以豢人经杀我亲姊,又再害我两位子侄,此恨沉郁心中,实难消解!小妹今番便无礼了!」
言罢。
她也不待那玄氅道人作何反应,转身化作金虹而去,直奔荀、王两位之间的战局。
而她这一动。
亦有六七个长老不约而同,飞身而上。
「这……这……」
铜雀车上。
那个面若涂朱,颌下三绺长须的道人见状不禁怔然。
他苦笑一声,向四下看了一眼,无奈道:「这……这纵是要复仇血耻,也应当去寻陈玉枢才是,找一小儿撒气,又是何道理?若传出去,也是大家失了体面呵!」
「难不成要杀上『水中容成度命』洞天?莫要顽笑,法圣天的大事在即,八派与六宗之间,还尚不是翻脸的时候。」
有人答道:「再说了,这些陈玉枢的子嗣,只要还活着,修为进益了,就等若是在助陈玉枢消灾减劫,为虎作伥!几位同门这般做派,倒也算不奇怪。」
「可对一小儿下杀手……」
「陈玉枢当年下杀手时,可有顾及到什幺老幼妇孺?再说了,我派又出了陈白那个叛逆,一番心血付之东流!怎能再信陈玉枢的子嗣?宽容不得!」
那人又道:「师弟,你并非是亲历了家破人亡,难以感同身受,还是勿要多言了。」
「这……」
铜雀车上的道人叹息一声,默然无言。
玄氅道人眉头微皱,向上看了一眼,竟是不置可否。
而此刻。
荀、王二者之间的斗法,已是升腾至了极天的至高之处。
但见寒光飙射,万亿火屑,浓烟滚滚,燎彻天关!
荀长老擡手封住一道冰魄神光后,顶门又飞出一面小玉牌,拦住了一头忽从虚寂中跃出,咬杀过来的五爪金龙。
「诸位同门,你们莫非是疯了不成?」
荀长老将小玉牌一摧,兀自将咆哮挣扎的五爪金龙收入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