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基一事,可非同小可。
一旦行了此举,便难免会在冥冥中伤了大道的根基,无从弥补,更难以真正臻至无上妙境。
虽在境界低微时候看不出来。
但日后倘使修道有成。
这妨碍,便立刻显现了。
且他资质并不算高绝,全赖太始元真之功,才洗链了资性、根骨。
若废去太始元真的道基,这些好处,亦是会悉数消弭,更是个雪上加霜之相!
「太始元真并非魔功,为何——」
「因它是陈玉枢的所有,是烙了他印的,这便足够了!」
米景世摆摆手,缓声打断道:
「陈珩,我问你,你如今欲作何打算?」
「米前辈既对我坦言相告,想必也是有妙策要教我?」陈珩轻叹一声,长揖一礼,道:「还望前辈指点。」
米景世深深看了他一眼,面上忽浮出一抹笑意来:
「再过上几日,我派道子君尧便要回返山门了,有此人出面,你非仅不必被废去道基,反而还会得上一桩大好处!此事乃是栾朔师兄道出的,他若不言,我亦不知。
倘使功成,你却还欠了栾朔师兄的一份人情。」
「道子君尧?」
陈珩若有所思。
「你可知我为何要同你说这些?」
未等陈珩再做多想,米景世忽转了话头。
「说实话。」
他看向摇头的陈珩,苦笑一声,道:「全是你那好兄弟陈蔚呵!这混帐小子可是把我害得苦了!」
……
……
待得米景世一一将事由始末说完后。
这老者神情也兀得肃了不少,一时正色。
他清咳一声,道:
「总之,道子回山之期将近,在他返了宵明大泽,我拜见他之前,你只管安心等待即可,万不可焦躁难安,惹出事端来,切记,切记!」
「多谢米前辈赐教,在下省得了。」
陈珩一拱手,沉声道。
「都是一父所出,怎这心性,同陈蔚那小子全然是两个模样……若换成那混帐,现今早就喜形于色了。」
米景世见状,不由腹诽几句。
他摆摆手,示意陈珩并不必相送,便要离去。
而在即要踏出这座小院前。
米景世又似突得想起了什幺,止住脚步,将身也一停。
「米前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