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且,中乙剑派就没有仇家了幺?」
他此时更不犹豫,踏步迈入院中。
而原本在盘膝坐定的陈珩在闻得了动响,睁了双目。
他面色自若,起身施礼,道:
「米前辈,看来我这杀劫已解?」
「你身处囚室中,又怎会知晓?」
米景世奇道。
「我修行有一门道术,大致能预自身祸福,这几日间常有如芒在背之感,再一合现下情形,倒也并不难猜。」
陈珩摇摇头,道:「那些人,我想而今只怕并不是要废我道基,而是欲将我先杀后快?」
「皆是因陈玉枢这魔贼,你们兄弟几人,还真是凭白的遭了无妄之灾……」
米景世沉沉一叹。
他刚欲开口。
这时。
天角忽得雷声大作,火光汹烈四起,一声如推山覆海似的轰然震响响彻无穷,
米景世慌忙擡头一看,但见公输兄弟正同孙长老放出的一具神像斗了起来,甚是激烈。
而他的真身竟连插手战局,在旁敲敲边鼓都做不到。
赫然是已被一朵凄惨黄云给裹缠住,任凭如何左冲右突,皆撞不开那朵黄云。
「长右谢氏的雌雄解离云?这朵好似是雌的……」
米景世瞳孔骤然一缩:「该死!这朵雌的是能削道行的!我这把年纪,若再削些道行,岂不是就要寿尽坐化了!顾不得,顾不得了,我解了院中禁制,你速速去希夷山寻君尧罢!」
他转目看向陈珩,匆匆将事由始末说了遭,再掏出一枚小印,解了禁制,便急不可耐要冲飞上天,去救护自家的真身。
「米前辈,谢应元和陈玉枢之间,究竟存着什幺仇怨?」
在他动身前,陈珩突得最后问了句。
「……传闻中,谢应元的四个子嗣,都被你父以豢人经炼成了人傀。」
米景色闻言便怔了怔,压低声音匆匆道:「这是实实在在的杀子之仇了!」
他说完后,便抽身欲走。
而下一刻,便又被遁界梭给唤住。
「什幺?法力?你这厮好歹也是个法器……算了!算了!」
米景世面皮一抽,却还是无奈擡指,发出来了一道青流,倾注入遁界梭之身。
遁界梭得了这法力灌注,更是欢欣雀跃,当空发出阵阵颤鸣。
「你这厮当真是十足的小人做派……」
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