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陈玉枢如今在洞天里画地为牢,就是前车之鉴!」
见陈珩询问豢人经,遁界梭骤然心头一惊,连忙传音劝道:
「你可切莫要学什幺陈白,那样便是真个坠了魔道,为八派玄门所不容了!好不容易才赚来今日这局面,勿要——」
「知己知彼罢,若将来对上此术时,至少也在心中先有个提防。」
陈珩一笑:「只是不知那『一炁冲玄策神符』要如何得来,而比它品秩更上者,存着也未,倒也是未知。」
「一炁冲玄策神符,呵……豢人经也没你想的那般无所不能,此事之后我再同你言说!至于现下,你还是先顾眼前之事吧!」
遁界梭嗤笑一声。
陈珩心念一收,将眼帘一掀,看向对面的姜道怜。
姜道怜也恰时朝向他望过来,眸中光华闪动,甚是意味莫名。
「陈师弟,你可清楚,我今日为何要邀你来这流景峰?」
过得片刻。
她才缓声开口道。
「那封书信上名为约战斗法,实则是你欲邀我对付世族吧?不过我有一事不明,你本就是天池姜氏的出身,为何要做此施为?」
陈珩一笑:
「只是因为一个王典不成?」
「连玉宸这等自道廷时代传承至今的仙门大宗中,都从来不乏派系倾轧,明争暗斗,你凭什幺又觉得,世族之间就会是铁板一块?」
姜道怜闻言冷笑一声:「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……只是要有利可图,就算不是王典,也会有张典、李典、孙典之流!」
「哦?」
陈珩神色略动。
「我父在少年时曾得罪过姜氏的族主,两人因为争族中权位的缘故,向来不合,只是被一众长辈弹压,才没有落得生死相向。」
姜道怜面无表情:
「而五年前,我父因渡劫不成,已是坐化在了族里的洞天之中……」
陈珩眸光闪动,心中微有一丝明悟。
「原来,竟是这般的不合。」
他暗自道。
不过姜道怜虽是如此言说,陈珩却也不会尽信她的言语。
所谓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
姜道怜若是欲对付世族,自是观她日后的行止,这三言两语间,也实难预想日后之事。
「我不过区区筑基而已,眼下无论是作何施为,对十二世族而言,都难以真正伤损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