珩身形现出,脸上便现出了一抹喜色,赶忙上前笑道:
「请陈郎君暂留尊步,我家主人想邀郎君一叙,若是肯赏个颜面,那便真个是天大的幸事!」
「不知老丈的那主上是?」
陈珩停了脚步。
老仆朝向不远处的宫阙一指。
那里正有嬉笑声放浪微微传来。
饮酒作乐声不绝于耳,甚是热闹。
「莫非……是谢晖斋?」
陈珩心中隐有了个猜想。
他思忖片刻,最后微微拱了拱手,随着老仆带着他走下山道,来到了一座偏殿之中。
而等不多时。
便忽有一阵叩门声忽然响起。
「谢师兄,请。」
陈珩道。
「陈师弟,见你尊颜可是实属不易嘿!一番施为,竟会酿造成今日的这般大场面,谢某也是从未料到。」
随着一声洒然长笑声响起,门户被一把分开。
那原本应在宫宇中放浪形骸的谢晖斋此刻竟是衣冠肃然,来到了此处。
他朝向陈珩拱了拱手,轻叹一声。
「我与谢师兄倒是未有什幺私交,师兄今日寻我,不知所为何事?」
陈珩起身,一笑。
「大事,自是身家大事,也是性命大事……」
谢晖斋苦涩一笑。
还未等陈珩开口。
他兀得疾步而行,又突然在距陈珩身前几步远外止住,将身一俯,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,长揖及地。
「谢师兄——」
陈珩一讶。
「我想请师弟日后道成,能够放谢某一命!世族同陈师弟之间的恩怨,与谢某实是并无一丝一毫的关系啊!若牵扯上谢某,那便着实是天大的冤枉了!谢某死也不瞑目!」
他嘶声悲愤道,旋即又补了一句:
「当然,若是可能,还请陈师弟也高擡贵手,放谢棠一马罢……」
「什幺?」
陈珩微微皱眉。
而这时。
袖囊中的遁界梭终是从讶然中回过了神,传音哈哈大笑起来,捂住肚子打滚。
……
……
数盏茶交谈后。
得了想要答案的谢某再次俯身施礼,心满意足的离去。
「……」
陈珩看着案几上,那只被谢晖斋特意留下来的玉匣,沉默数息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