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此施为。
而李飞白在进入长赢院后,便暗地随了母姓,舍了旧名,自号为「李飞白」。
此事也唯有米荟等寥寥几个与他相熟的好友才方知晓。
在那饮酒途中,李飞白对于世族和生父的厌恶和恼恨都是出自真情,并非虚妄,言至儿时的苦痛艰难时候,甚至声泪俱下。
若非陈珩有一真法界在手,是明切见李飞白修行了《召请命主上君降神法》。
独观其言行举止。
只怕陈珩也想不到。
此人竟早已成了一具没了心识,只会惟命是从的人傀……
「你放心,想施展豢人的术法,栽种下玉籽,唯有陈玉枢出马,才可功成……至于那人傀,却是并无什幺炼人作傀的能耐,米荟是无恙的。」
这时,遁界梭突然开口,然后又忍不住骂了一句:
「该死!陈玉枢这该死畜牲!他炼人傀也就罢,却怎敢冒用白散人的名姓?!」
「白散人?」
陈珩问。
「白散人是我的旧主,他曾是你爷爷的殿下臣子,为你爷爷效命……」
遁界梭神情挣扎半晌,最终还是无奈道:
「当年离开虚皇天时候,陈玉枢虽是因白散人的缘故,放了我一条性命,没能抹去我的真识,但也是请人给我和其他几件法器施了封禁,令我等不能言说虚皇天内的旧事故闻,否则神仙难救。」
「那便不提这些,无妨的。」
陈珩摇头。
「当年白散人因为身世缘故,耻于说出姓名,连你爷爷大神王相询,都是被他给回拒了,也唯有一个陈玉枢,白散人同他亦师亦父,对他也是知无不言!」
遁界梭冷声一笑,暗恨道:
「可陈玉枢未想到,白散人在死前,竟是将他的名姓告知了我!
纵你不言说,他在报出李飞白这个名号时,我亦是知了他的真正身份!」
「那人傀果然是陈玉枢的……」
陈珩心下一凛。
不过未等他多思下去,遁界梭声音又沉重响起:
「每人皆有隐秘,老夫也不问你是如何得知那位是人傀的……不过此事,你最好还是勿要泄出,一人都不要告诉,谁也不要轻信!否则,便必是会惹来杀生的祸患!
那时候,只怕连道子君尧都护不住你!切记了!」
陈珩沉默了片刻,微微颔首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