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苏师弟何出此言?」
陈珩问。
苏通苦笑一声,道:
「顾漪那门易形之术的确极是厉害,居然连玄功、道法都能变化得分毫无差,用望气术观她命格,也是看不出异样来。
但这等厉害法门,想来也仅有真身可以施展。
若是连假身也能运用自如,那便是乱套了。
此等讯息,也必是要传遍了天下,绝难隐瞒下来!
而顾漪变化出的吕行师弟曾与这鲛人少女同出现帐中,那我想,这鲛女应是身份清白了。
顾漪再是道法厉害,终究也仅洞玄修为,难做到在分形之后,却还有此大能耐。
纵她是洞玄第二……这一点,也着实太过悚然听闻了!」
苏通语声万分笃定,擡头大声言道。
陈珩看他一眼,却不置可否。
「不过尔等师徒既是欲将此女献给于师兄,为何如今又拿来赠我?
陈某可没于师兄那等身家,能拿出什幺珍物用来馈伱。」
他道了一声。
「链师说笑了,链师能收下这份大礼,恩师与在下便是感激不尽了,哪还敢奢求什幺回报!」
苏通忙不迭将手一拱,奉承道。
不过这话说出之后。
见陈珩神色淡淡。
苏通也是微有些尴尬,清咳了几声后,还是赧然说出了今番的来意。
「链师,实不相瞒,恩师与苏某在邓真人帐下时候,便已是经了连番苦战,神疲力竭,又在渡江时候身先士卒。
如今早已是个油尽灯枯之相,恐不能再战……」
他试探看了陈珩一眼,讪笑一声:
「不知链师可否大发慈悲,让恩师与在下,退到沈澄链师部?
如此一来,便着实是感激不尽了!」
在邓云籍溃败后。
前处便再无人可守。
而为防备怙照阵营渡江来攻,陈珩也是主动移营,正面对上了怙照的兵锋。
在这几日内。
怙照的魔兵倒也是未曾停过袭营之事,几乎昼夜不休。
全赖陈珩次次皆是冲杀在阵前,才将局面勉强支撑下来。
但这般景状。
明眼人都可看出局势已有崩坏之态,心下不安。
而李嶷和苏通今日特意献出鲛女,欲以此向陈珩讨个情面,好调去沈澄帐下,也是在提先自己给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