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辕见状微微笑了一笑,便出了门去。
「不知阁下是?」陈珩也不惊讶,问道。
「严氏,严谦之。」
那人笑道:「起初我还担忧真人所图过大,严某这点微薄身家,恐难应付,不料真人竟是如此高义,这倒着实是意外之喜。」
陈珩闻言也知这位严谦之应是严氏的嫡脉中人。
看方才做派,严辕严真君,如今说不得便是托庇于严谦之这一脉。
在陈珩思忖间,严谦之似犹豫了一刹,又道:
「既陈真人如此敞亮,省了我与辕老的一番功夫,那严某便也索性投桃报李,说个关乎你们玉宸真传的讯息,以为回报罢……
不过此事听听就罢,也莫太当真,便算作酒后的谈笑了!」
「我宗真传?」陈珩微微皱眉。
「当年嵇法闿真人失陷祟郁天之事,陈真人想必应有耳闻罢,可这来龙去脉,倒是众说纷纭,并无个定数传出,好巧不巧……」
严谦之顿了一顿,缓声开口:
「昔日失陷在祟郁天的,便不止一位玉宸的嵇法闿真人,在下的三兄,同样也是其中之一。」
「令兄也从祟郁天中脱身了出来?」
陈珩一讶。
「倒也不是,逃出来的只有嵇真人一位,其余如真武山晏寒、亿罗宫徐龙柱、大须弥寺灵慈禅师、法圣天尤仲、青姆神国的陶青崖……这些厉害人物皆是陷在了祟郁天内,当下也不知死也未死。」
严谦之很是感慨:
「而我三兄肉身已坏,元灵浑浊,只是叫一道分魂侥幸遁走了出来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