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稚容也曾是玉宸弟子,因与嵇法闿同为十二世族出身,两者其实自幼相识。
而这位虽比不得嵇法闿,却也是玉宸英才,世族中难得的人物!
不过当年司马稚容因犯下大过,理当重惩。
便是能在多方斡旋下侥幸保得性命,但也要被废去道基,囚禁在玄教殿内的天牢,难以赦免。 而在玉宸追缉司马稚容的途中,便是嵇法闿关头于心不忍,令左右松了阵禁,放了司马稚容一条生路,容她逃出堂庭司马氏,最后又被司马氏送去天外躲避。
可以说此事是嵇法闿身上深沾的一处污点。
便是无君尧与他相争,无陈珩横空出世,他想要去坐希夷山的位置,其实也并无那般容易。 “当年派中之所以命嵇法闿亲自将司马稚容捉拿回宗,虽是火龙他们几个的主意,但也是得了我的默许,便是想借此看看嵇法闿究竞心志,可惜情......”
威灵沉声道:
“不过纵是如此,他倒也不必将神德海藏献出,以弥昔年之过,这两者若是细论起来, 倒也并非一回事山简沉吟片刻后,回道:
“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连大至天的那位魏道人昔年都有过怒而冲撞帝驾之举,又何况区区一个嵇法闿?
在司马稚容一事上,嵇法闿的确做的差了,失了派中人心,但他既愿顶着世族压力献出神德海藏,悔过之心已是诚恳,而他究竟心向何方,亦不难猜测。
如此一来,虽我已出言劝过,但嵇法闿最后怕也不会移了此想。 “
”看来派中近来倒是多出情种了。” 威灵摇头。
山简闻言失笑。
他忽看向头顶青天,似在这一刻,视线忽穿透了渺渺太虚,隔了无垠星海,落到了昱气天处的嵇法闿之身。
“上天行健而无穷,七曜运动而能久,所谓竹木有火,不钻不熏,土中有水,不掘不出...... 将来你能走到哪一步,而时局又当如何,我便在此静待变数了。 “
山简眉头一动,心下轻声言道。
而同一时刻。
昱气天,羽州。
在苍茫云野深处,感应到腰间那枚山简所赠的白圭似跳了一跳,光华闪动。
嵇法闿若有所思,也不乘胜追击,只是缓缓将手一收,旋即立身原处不动。
远处的穆长治与敖岳相视一眼,虽不明白嵇法闿为何莫名止了攻势,但还是不敢放松,心下反而忌惮之意大增。
直过得半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