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分明那宫观已在面前,乔栖梧此刻却忽止步不前,只对陈珩稽首一礼,语声中带着些歉然之意:“虽上面几位早便吩咐过,这秘境眼下已是特意放开门户,无论岛主何时欲来此地参习,都是出入无阻。
不过以岛主一路至今的仙道成就,这重光秘境怕是对岛主难起到什么助力,在这一处上,还请岛主莫要见怪...“
陈珩还了一礼,正色道:
“不言往日多蒙盛意厚情,只这”玄正翎'一事,已是助我良多了,贵族着实太过客气了! “两人旋即又交谈几句,而乔栖梧他也不多留,只含笑一礼,身形便被挪出了秘境,很快不见。 而随着乔栖梧告辞,场中也一时安静下去。
陈珩这时向飞桥尽头望去,只见那宫观前栽着一片片丈高的石榴树,风景与他处不同。
榴花红艳似火,灼灼夺目,燃遍枝头,十分灿烂,再与庭中的百卉交映一处,更似炬火具举,焱焱炎炎,很是鲜艳明亮。
一股花草香气似吹在脸上,但只是萦绕鼻尖,若有若无。
而等到步入了庭中,那香气便也愈浓,像是直接要直熏入肺腑一般,带着些暖融融的意味。 陈珩见树上除了一丛丛繁茂榴花外,还缀了不少果子,压得花枝低伏。
也不知这是何异种,果实个个大而饱满,尺寸相若,浑如模铸,花实同枝,叫一树都是垂垂。 陈珩知晓乔蕤平素喜欢侍弄花草。
在他未成丹之前,乔蕤常来长离岛拜访,岛中不少花木都是出于乔蕤之手。
而陈珩所植的那株寿春树能长得比同类要更为高大,除了灵气滋养外,也正是涂山葛等得了乔蕤的手书这时陈珩目光一转,忽在葳蕤花树中的一物上定了定。
片刻后,他探手将那物摘了下来。
躺在陈珩掌中的是一块小木牌。
其不过两三寸大小,被一条彩线穿过顶处开孔,挂在了花枝上,每有风来,这木牌便也是同花枝一晃一牌上并无他物,只是刻着一个“福”字,字迹端方,笔力劲健。
“这是?”
遁界梭见状先是疑惑。 待仔细认出了这正是陈珩在赵国写下的那幅斗方帖。
他在眨一眨眼后,心下又忽而了然了。
彼时陈珩和乔蕤为躲避各家仇家,在机缘巧合下,也是选择藏身于东州赵国。
因正值凡俗节庆,为了不在这等小事上出了纰漏,他们也是入乡随俗,如陈珩便也学着邻街那个游学的文士,同样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