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顿午饭、两顿晚饭,都是四人份,而那晚之后,就没再来过。
按照餐馆老板的回忆和描述,过来订盒饭的是个小年轻,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,最重要的是老板记得他眉毛上有道疤,跟付强的描述一致,就是刺伤了他的那个小年轻!
确认了这个消息后,孙荣随即命令,立即对全市的餐馆进行走访摸排。
只要再发现类似的订餐异常,或者再次发现这个眉毛带疤的小子,就大概率能顺藤摸瓜,找到这伙犯罪分子!
无休无止的黑暗,混合着霉味、汗味和鼻息间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构成了卢晓月此时全部的世界。
她被反捆着双手,丢在冰冷的、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。嘴上贴着的胶布让她每一次吸气都十分费力,眼睛被一块脏兮兮的黑布蒙着,什幺也看不见,只能靠耳朵去捕捉周围的一切声响。
距离那天晚上被这伙人匆忙转移,到底过去多久了?
三天?五天?还是一个星期?
卢晓月已经失去了准确的时间概念,每一分每一秒,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她蜷缩在角落,耳朵却一直警惕地竖着,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。
这似乎是一个老旧的居民楼,她记得来时走了大概有三四层楼梯。
附近好像有一个菜市场,经常能听见隐约的叫卖声,那是属于正常世界的、充满烟火气的声音,离她那幺近,却像隔着天堑,每一声叫卖都像是在提醒她,她离那个平凡自由的世界有多遥远。
经过了最初那段时间的恐惧和挣扎,她现在只有深入骨髓的绝望,以及无尽的悔恨。
三十万了!
从第一次五万,第二次十万,第三次十五万,爸爸妈妈前前后后,已经给了这帮人三十万了!
第一次要五万,爸爸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立即答应给钱。
第二次要十万,爸爸在电话那头虽然痛骂这些人不讲信用,但为了救她,仍旧还是将钱拿了出来。
然后就是前天,第三次,这帮人的胃口更大了,开口直接就是十五万!
爸爸在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那一刻,卢晓月真的害怕,害怕爸爸不肯给钱了。
其实她是可以理解的,这帮人太贪心了,而且根本不讲信用,明明说好了再给十万就放人,结果非但没放人,张口又要十五万!
爸爸哪怕真的不给了,她也是可以理解的,爸爸妈妈对她已经足够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