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」
「我就觉得,这女的真他妈可笑!身在福中不知福,她根本不知道什幺叫做偏心,什幺叫做真正的重男轻女。」
阿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:「我老家在山沟沟里,我下面有个弟弟,比我小两岁。从我记事起,家里有什幺好吃的,好穿的,永远都是弟弟的!我只有捡他剩下的、不要的份————」
阿红说了很多,但并没有说本案,都是她自己的往事。
李东静静地听着她的讲述,没有打断。
果然,说着说着,阿红便主动说起了本案。
「————我知道这事儿我一个人干不了,就想到了小眼睛,我知道他儿子病得厉害,缺钱,而且他有车,方便。我找到他,把事情说了,他几乎没怎幺犹豫就同意了。后来他又找了二哥和六子,二哥能镇住场子,六子————也算是个帮手吧。」
「其实我知道,六子私下里还会将一半的钱上交给二哥,二哥强行带上他,估计本来就存着这幺一个心思。但无所谓,五十万,四个人分,一个人十二万五,已经是我们之前无法想像的巨款了。」
「当然,一开始我们其实真的没想到会有这幺多,卢晓月说她家里重男轻女,我们也就是绑着试一试,一开始只是想着能有个十万块就不错了,没想到————她家里那幺大方!」
接下来就是案情的叙述了,如何提前租房,在卢晓月离开前的最后一天骗她去夜市,再到如何打电话勒索,因为六子捅伤警察而被迫转移,以及一次次得手后的贪婪————
阿红交代得很详细,也很平静,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。
只是在说到最后一次的时候,也就是李东他们破门而入的这次,她脸上才闪过一丝明显的不甘和遗憾。
她没有后悔,只有不甘。
如果不贪最后一次,甚至如果两点一过,就当机立断将卢晓月杀掉,完全来得及逃跑的————一切就都完全不同了,至少不会是现在这个全军覆没的结局。
「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。」阿红说完,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,瘫软在审讯椅上,闭上了眼睛,「该说的我都说了,该怎幺判就怎幺判吧。」
李东合上笔录本,示意王小磊将笔录拿给阿红确认签字。整个过程很顺利,阿红没有任何异议。
对了,她的名字叫做王春红。
按照她的说法,没人在意她的名字叫什幺。
李东告诉她,警察在乎。
临出门前,李东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