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窗户的光斑更加衬托里面的深邃和压抑。
在那模糊的光线中,金色龙椅巍然昭昭,当朝武帝穿着一身黑色龙袍坐于其上,身子斜靠着,脸色背光,笼罩在阴暗中,显得晦暗不明。
“臣,叩见陛下!”
徐良走上前来,行君臣之礼。
“起来吧。”
武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,毫无波澜,里面听不出情绪,但地上散落的物件,让大殿里充满着令人喘息不过来的压抑。
徐良缓缓起身,微低着头。
“徐卿,为何不抬头看孤?”武帝的声音充满压迫。
徐良继续低着头,扶了扶手,一字一顿开口,“听说陛下因为今日中午禁军行营的事生怒,微臣恐触怒天颜。”
他没装聋子,现在这事估计都传开了,他没理由不知道。
“是啊,孤这号称以一敌十的禁军精锐,守卫我大乾龙庭的金吾卫,竟然在边军手下撑不过几个来回,你让孤如何不怒?”
“若是如此,孤寝食难安!”武帝声音幽幽,说出了自己的忧虑。
这是令帝王震怒的根本原因。
徐良眼皮一抖,微微俯下身子,
“听说中午那场比斗,禁军压制了修为,第九山的那些甲士修为普遍偏低。”
他这话外的意思就是,禁军还是能打的,只是没有放开手脚。
其中有一部分是事实,禁军修为普遍比边军强了一个档次,那场比斗,只是把两边压在同一修为水平线上。
“徐卿倒是会安慰孤,可禁军接受的是孤给与他们天下最好的武备,修炼资源,那什么第九山的甲士,只是一群连朝廷粮饷都吃不上的兵丁。”
武帝突然气盛,声音变得阴怒,身子坐直,一双眼睛如同天下最锋利的刀剑,盯着下面站着的徐良,一字一句,
“孤且问你!”
“那陈渊手下是否都是这样的兵马?”
“你去了蜀地,你跟孤如实说,孤想听真话1”
空旷的大殿里,帝王微微喘息的声音犹如真龙苏醒,充满压迫气息。
下面的太常寺少卿徐良感受到了武帝的猜忌,心神一凛,心中一番沉吟后,连忙身子一低,
“回陛下!”
“微臣去了锦官城,亲身与那边的将士接触过,他们的将士修为普遍不高,而且眼下缺兵少将,算下来,整个抚司的边军只有数万规模。”
说到这的时候,他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