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生没有打断对方,而是表情认真地继续听着。
「……在那蓝图中,被标注为『飞羽星域』的整片宙域,原本应是无人的,没有什幺『太虚文明圈』,更没有什幺『太虚灵枢』,以太虚星为中心,周边数万光年本应是一片荒芜,甚至连天体都不该有。」
于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:「连天体都没有?!那为什幺……」
「老夫想了很久,被衍星体吞噬之后仍然在不断思考,成千上万次的推演中,老夫怀疑此间真相或许与那蓝图中一个不起眼的『脚注』有关。」
「脚注?」
「在蓝图里,太虚星周围虽是一片虚无,却有一个被标为『帝君之遗』的东西,那不是天体,而像是某种『物件』,虽然不知为何,但它占据了太虚灵枢星球本身的『位置』。」
于生眉头紧皱,一边听着云清子的讲述一边思考,他意识到这件事竟可能指向这个宇宙诞生之时最深处的某些秘辛,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想甚至让他有些头昏脑涨,片刻后他才用力摇了摇头,暂时把那些想不明白的东西甩到一旁,擡头看着云清子的眼睛:「所以,你也不确定『帝君之遗』到底是什幺,只能大致确定它是这个世界诞生过程中一个有些『异常』的存在?那这跟『衍星体』又有……」
「一开始,老夫确实没想过帝君之遗跟解决衍星体一事之间能有什幺关联,」云清子摇了摇头,「但在被衍星体吞噬而无法动弹的这许多年里,老夫除了思考之外也没别的事可做,便是在那一遍遍的思考中,老夫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——」
「一件事情?」
「三千年前,老夫曾与几位老友联手,在太虚灵枢抓到过一个被称作『噩兆游星』的邪魔,」云清子不紧不慢地说着,「那魔物啃噬地脉为生,在满天星斗中都横行无忌,唯独到了太虚灵枢……竟被太虚的地脉给毒翻了。」
于生闻言一怔,紧接着便神色变化了几下,迅速反应过来。
噩兆游星以啃噬「地脉」为食,它虽不像衍星体那样诡异可怖,但也具备某种对星球的寄生、蚕食特性……太虚灵枢在创世蓝图中本不存在,这颗星球本身似乎都是一个「异常产物」……太虚灵枢对噩兆游星而言是「有毒」的,它的地脉无法为后者提供任何「养分」……
云清子看着于生的眼睛,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笑容:「道友,看来你想明白了。」
于生:「可是你怎幺确定……」
「你应该知道,在衍星体寄生戍寂之后,不断开始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