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目道:
「带走。」
陈秋生被押上了一辆浮空车,缓缓带离。
长街很快空荡,只有远处还有治安员拉起的长长警戒线。
张福生拎着金秋月,看向袁飞道,微微低了低头:
「惊扰了师祖,还望师祖恕罪。」
袁飞道双手背负在身后,微微佝偻着腰背,似笑非笑道:
「乖徒孙,你当真是一副好天资啊.恰似如来降世耶?」
陈道岭、洪天宝瞳孔剧烈收缩,张福生倒没觉察到什幺异常:
「师祖过誉了。」
老人哈哈一笑,打了个响指,原本被撞毁、破碎的屋门,忽的如同时光倒流一般,复又『愈合』。
完好无损。
地上甚至连一点碎木渣都不曾有。
陈语雀、林东西呆立在一旁,后者正在思索,张福生是怎幺变成总署署长,是怎幺变成宗师的,
陈道岭此刻走上前,脸上笑容散去,换做一副凝重的神情:
「这事儿可没完,陈秋生没那幺容易束手就擒,而且,我可没有证据将他指向邪教徒,最关键的是」
张福生沉稳点头:
「二师伯是怕这位大师伯『鱼死网破』吧?」
陈道岭蹙眉点头。
陈秋生当下并不算绝境,甚至连困境都算不上,只是被带走调查而已,他有一万种方法脱身。
当然,陈道岭也同样有方法将他真正打成邪教徒。
麻烦的是,
陈秋生完全有『同归于尽』的能力——自暴灵山教徒的身份,再把陈道岭、洪天宝,乃至袁飞道和张福生等,一起拖下水。
洪天宝此刻也走上前来,将惊愕和迷惑都暂时压在心头,
他并未急着去追问小徒弟的修为是怎幺一回事,同样沉声开口:
「陈秋生此人,睚眦必报,福生,今日之事.」
张福生摇头道:
「大师伯的杀意、恶念纯粹而根本,这种人,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,至于鱼死网破的问题?」
他看向陈道岭:
「二师伯,你会钓鱼吗?」
「钓鱼?」
陈道岭、洪天宝两人面面相觑,张福生到底在想什幺?
张福生没有回答,擡起头看了眼天空,自言自语:
「说起来,重阳市外有没有一座叫『梁山』的山啊?」
…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