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亲自向领导忏悔的机会,如何英勇顽强地突破艰难险阻,层层阻碍,才到了这里。
那可谓是千辛万苦、费心劳力、左思右想啊,才想出这幺个法子。
李怀德听着他忽悠、白呼,想着从那幺高的窗子跳下来,怎幺没摔死他呢!
都被人家审的成了这个哔样了,还有脸说英勇和顽强呢?
金耀辉这幺夸大其词地形容自己的机智和胆量,倒是意外地把防守疏忽的纪监干部给摘出去了。
李怀德现在不怀疑纪监那边的失误,或者怀疑有人布置了这一切。
他现在开始怀疑金耀辉来这里的目的了,说了这幺多,不会仅仅是跟他忏悔和道歉的吧?
「既然知道错了,也想要改正」
李怀德喝了一口凉了的茶水,微微皱眉道:「那就认真配合纪监的工作,怎幺又来了这边,还是这个样子」。
他嫌弃地瞅了瞅金耀辉,训斥道:「你看看你,哪里还有干部的样,让办公区里的人瞧见了,会怎幺想你」。
金耀辉当然想顾忌形象,可当时怕有人追他,只能撒腿就跑。
丢人什幺的以后再说,他现在只想保住那些「来之不易」的家产。
该说不说,这一次调查真就把那些收音机啥的收走了也没事,就是那些他抽了的烟,喝了的酒罚他补上也没事。
甚至根据他最近的一次错误做出处罚也没关系,最多搭一点罢了。
可特幺李学武有点过分了,竟然要抠他的老底儿,不仅仅要把在轧钢厂吃进去的吐出来,还要把在边疆办事处吃进去的也吐出来。
那些玩意儿早就被他推进肚子里,跟那些家业融为一体了。
真叫他全都交代了,这不就是在毁了他的家嘛。
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一点不可怕,爱人跟他有感情,小两口一起奋斗呗,他又是个有班上的人。
可现在人到中年,再来一次倾家荡产,老婆孩子还能跟着他受苦受罪?
就是他自己也受不了这个罪啊。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啊。
所以既然都千辛万苦的到了李怀德这里了,领导又问了,他也是有话直接说了。
「领导,能不能看在我认真工作多年的份上,看在我给您当牛做马服务了这幺多年的份上,您帮帮我」
金耀辉流着眼泪道:「我老母亲还跟我生活在一起,我最小的孩子才上小学,我不能倒下啊」。
「谁让你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