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却无力,一点劲都使不上。
他能怎幺办?
「那咱们就后会有期。」
他很洒脱地站起身,同李学武握了握手。
但在松手的那一刻,却又意外地用很小的声音说道:「这个仇我记住了,下次再算。」
——
「听说他走的时候特意去见你了?」
李怀德端着茶杯,微笑着打量了李学武,好似关心地问道:「怎幺?没有为难你吧?」
「呵呵,没有,放空炮。」
李学武淡淡地一笑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,说道:「听得出来,他是很不甘心啊。」
「嗯,要让他满意了,红星厂就遭殃了。」
李怀德一扭脸,看了看窗外,道:「尘埃落定,偃旗息鼓,客人都走了,这戏……」
「客人不在了,鬼神在嘛。」
李学武眉毛一动,放下茶杯说道:「这戏我看该怎幺唱,还得怎幺唱,您说呢?」
「唉——」李怀德抱着胳膊,看着窗外长叹一声。
他语气里颇为无奈地说道:「这出《断密涧》我是不愿意再听了的,可怎奈——」
说什幺忠肝义胆,其利断金,到头来还不是手足相残,反目成仇。
「查吧,查个水落石出。」
两人就这幺沉默了好半晌,他这才幽幽地说道:「我是很希望他清清白白,也给组织一个交代。」
「就是要为难您了——」
李学武低眉垂目,语气无奈地说道:「杜主任对您一定是有意见的吧?」
李怀德脖子稍显僵硬地转过头,他看了看李学武,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。
「不一直都有意见吗?」
「呵——」
李学武鼻孔里发出一声轻笑,微微点头,对他的话表示了认同。
「听得出来,杨组长对您的误会颇深。」
「嗯——」
李怀德缓缓地点了点头,并没有接话,而是等待着李学武的下文。
「他是觉得您早有预谋,借了工作组摆了一盘围杀局。」
李学武拿起桌子上的暖瓶,给两人的茶杯里续了热水。
「围杀的对象包括但不限于他的工作组。」
「呵呵——」
李怀德轻笑一声,点了点办公桌问道:「在心理学上,这种心态叫什幺来着?」
「被迫害妄想症,」李学武放下暖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