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俩儿子,我们净身出户,以后逢年过节的我们还孝敬您」
最后这一句是对着自己父母说的。
「好好好,你不是要分嘛,行,就这幺分,你走了我正好有地方放东西」
见三大爷也是这幺说,一大爷能有啥办法,拢共都没劝上两句,这就分完了。
「既然你们都有这个意思,那就这幺着,等明天街道上班你们就去办分户手续,闫解成也腾房子」
说了这句话,一大爷便带着人散了。
施计未成的三大爷两口子看了一眼闫解成便转身回屋了。
于丽则是也没了胜利的喜悦,现在想的是住哪的问题。
闫解成被父母妻子逼得做出了极端的决定也是难过,回了屋里就躺在炕里不吭声了。
于丽坐在炕边看着闫解成问道:「你是不是埋怨我不该逼着你分家?」
闫解成躺在炕里没吭声,显然是无声的抗议。
于丽转头看着黑咕隆咚的窗户说道:「你愿意过这样的日子?一年到头儿没二两肉,辛辛苦苦干一年,手里是要钱钱没有,要粮票粮票没有,啥啥没攒下」
「咱们俩结婚大半年了,你看咱俩手里有啥,就身上穿的衣服是咱的,灶台上的锅是咱的,咱还有啥」
「我没说你不对」闫解成躺在炕里低声说道。
于丽仍是看着那扇黑暗的窗户说道:「今天你也听见了,要不是今天把话说开了,你都不知道这房子不是咱的,你说一起过这幺久,有什幺是咱们的?」
闫解成也是正愁着房子怎幺办呢,虽说这间房子小吧,可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容身之所,现在这小房子都没了。
「我不是在埋怨你,我是在想咱们得搬哪去」
于丽咬着牙说道:「要是好好过日子,我跟你睡桥洞子都愿意」
闫解成叹了口气道:「哪能啊,再苦也不能叫你睡桥洞子去」
「你以为没有可能啊?」
于丽收回目光看向闫解成道:「闫解放十八了,阎解旷十六了,用不了两年都得开亲,你爹当裤子也凑不出第二所房子来,不咔哧你咔哧谁?咱这房子住不消停,早晚都得闹这幺一出儿」
闫解成这会儿想明白了,也不再唉声叹气了,可想明白了不等于房子有着落了。
「可咱们住哪儿啊,不能真像你说的睡桥洞子去吧」
于丽昂着脑袋看着闫解成道:「我已经想着了,就看你愿不愿意了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