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彪子自己拿着火柴点了烟,跟李学武汇报导:「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得了,寿衣是三舅妈带着于丽她们几人做的,你家我婶儿也帮了忙」。
「那就好」
李学武点点头,又问道:「晚上去看了吗?怎幺样?」
「就那样」
老彪子抽着烟说道:「就像李叔说的,干熬呗,东西吃不进去了,喂多少吐多少」。
「谁在那儿呢?」
「二孩儿」
老彪子回道:「我们轮换着来,看着就这几天了」。
李学武心里有点难受,使劲儿抽了一口烟,说道:「我没时间,你们多辛苦点儿,有事了就给我打电话找我」。
「知道了」
老彪子理解李学武的话,这老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没,总不能工作不上了,就跟家等着,那成啥了。
再一个说的是干奶奶,可也不是自己亲的,真要是工作不干了去等着,那不成笑话了。
人与人之间就是这幺回事儿,不能太远了,也不能太近了。
两人这幺说着,便往院儿里走。
这会儿倒座房倒是亮着灯呢,东西屋都没睡觉。
一进西屋便见着葛林拿着钱凿子在那印钱呢,他也是力气大,这幺一锤子下去,差点儿凿个对穿。
见着李学武进来,擡头看了一眼,咧嘴笑了笑又继续干活了。
李学武点点头,挨着炕边坐了,看了看地上放着的东西,白布麻绳啥的,跟着二爷和姥爷他们扯了一会儿闲话儿。
嘴里说的无非是感慨人生呗,也是为了缓和一下大姥和二爷的情绪。
两人倒是看得开,二爷还开玩笑说自己走的时候能有这个待遇就知足。
李学武也是笑着说一定满足。
屋里人听着玩笑话,也都扯着嘴角笑了。
有一种丧事叫喜丧,老人是老着走的就叫喜丧。
沈家老太太虽然是被地震吓了一下,不过李顺给看着也是到寿了,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。
这个时代的老人,哪有得着好儿的,沈家老太太算是把所有困难的时代都经历了,能活这幺大岁数已经是高寿了。
李学武明天还得上班,跟几人招呼了一声,又看了东屋看书的那些人一眼便回后院儿了。
进前院的时候家里已经熄灯了,就没进去打扰,不过在前院儿却是遇着闫解成了。
也不知道怎幺回事儿,大晚上的正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