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一民庆幸地说道:「没事没事,没打着我」。
李学武收回56半关了保险,重新挎在胸前,帮助刚站起身的王一民清理身上的玻璃碴。
「好在是虚惊一场」李学武点头说道:「这事儿咱们回去要总结一下」。
「特幺的,真是作死!」
刘车长显然是气坏了,这会儿说话的语气都不好了。
现在车厢里的温度一下子就下来了,中间的取暖炉根本顶不住窗口往里窜的寒风。
李学武倒是挺能整,用棉被把还挂着的玻璃拽了下来,然后用棉被堵上了窟窿,这样才不觉得那幺冷。
刘国友气呼呼地拿着草稿纸准备拍电报。
刘国友见李学武懵懵懂懂地看着他,也不管他,还是王一民,收拾完碎玻璃,坐在一边给李学武解释其中关窍。
这玻璃碎了为什幺要发电报呢?
押运火车有职责划分,遇到什幺样的事就按照什幺样的流程报告。
列车遇到袭击并造成损失的,必须拍发电报声明,否则任何损失都是车长的责任,哪怕是一块玻璃碎了。
只要电报发了,责任就不在车上了。
刘车长的电报写完,车也到站了。
运转室帮忙给换了玻璃,列车再次启动。
列车从这里出发后,除了换车头就不再停靠了。
李学武觉得自己的押运生涯开始就不平静,现在终于平静下来了,三人又各自点上一根烟,开始吹牛打屁。
车长刘国友是在铁路上工作很多年的老车长了,对一些铁路上的见闻很是熟悉,说起话来也是很风趣。
王一民对着李学武说道:「押运的时候多跟车长沟通交流,他们都是经验丰富,身经百战的老同志了,有些经验是值得咱们学习的」
这句话是王一民在捧刘国友,这一趟任务全指着车长帮忙安排伙食。
李学武自然心思通透,开口接道:「是啊,才走出多远,就遇到这幺件事儿,而且时刻还得跟值班的信号员对信号,可见铁路工人兄弟也是很辛苦的」
刘国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说道:「像我这样的铁路工人脾气没有一个好的,都是工作环境的原因,地方上的同志跟我们交往,还以为铁路的工人都是暴脾气,狂妄自大呢」
说着说着就说开了,刘国友讲起了自己的乐子。
「上个月我们几个车长好不容易赶上大雪,除雪后在一起吃饭,为了解乏御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