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副厂长在骂人。
本以为处长是难看的脸色，可现在看怎幺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样子呢。
李学武就是在乐，乐杨凤山智者千虑必有一失，乐李怀德机关算尽太聪明。
两个人下棋的技术在李学武看来都不咋地，但架不住棋逢对手，臭棋篓子遇见臭棋篓子啊！
当然了，这也是李学武的眼光高，见到了太多的龌龊之事，现在的你争我斗都很原始罢了。
沙器之被李学武脸上的笑容搞的有些毛愣愣的，不知道该说什幺好。
李学武倒是没为难他，看着他还是一身湿，便招了招手，示意沙器之叫车。
沙器之不知道李学武要干啥去，但还是叫了韩建昆过来。
等追下了楼，上了吉普车，沙器之还想着换身衣服呢，却是听见处长吩咐去厂医院。
这一次的乱象不仅仅让厂长受了伤，让工人受了伤，也让保卫处的一线人员受了伤。
李学武要过去慰问自己处里的一线人员，还要跟厂长汇报应急处置的情况。
当时调动保卫处的命令是杨凤山下的，那李学武的回复自然也是对杨凤山的。
等吉普车到了厂医院，李学武示意沙器之跟着自己进去。
沙器之不知道咋回事呢，他这一身湿哒哒的，明明知道处长去见厂长，这个样子多寒碜啊。
可处长说了，他就只能跟着，到了病房门口，见着厂长的秘书，还有开门的徐主任，沙器之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。
可他的这幅模样却是让厂长秘书和徐斯年都玩味地看了李学武一眼。
李学武没搭理两人的态度，推开了徐斯年往病房里面走了进去。
「厂长，您还好吧」
「嗯」
杨凤山的状态不大好，眼睛眯着，脸色很差，头上用纱布包裹着，跟阿三有的一拼。
不过他是厂长，即便是状态再不好，也得见下面的干部。
尤其是……怎幺还有淋湿了的干部？
杨凤山看过李学武身后的沙器之这才想起自己被砸后发生的事。
他就说怎幺记得是下雨了的，可现在看外面晴空万里的，还以为脑子被敲懵了。
「这是……？」
沙器之被厂长看得有些不自在，好在徐斯年出言解释道：「当时比较混乱，幸亏消防科的高压水车解了围，驱散了人群」。
「是嘛~」
杨凤山睁开眼睛使劲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