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!嘿!嘿!」
徐斯年见李学武要上车,一把拉住了李学武,连声提醒道:「你是真糊涂啊,还是假糊涂」。
说着话使劲拽了李学武往一旁走了走,提醒道:「你处理了这个,那厂长可就跟工人势不两立了,你这可不是帮厂长,是在……」
「你当我小孩子嘛?」
李学武反手甩开了徐斯年的手,反过来抓住了徐斯年的肩膀,低声说道:「该怎幺处理我自然知道,但你也得清楚,厂长现在是玩火自焚」。
在徐斯年惊诧的目光中,李学武歪着脑袋笑道:「我这消防车能救他一次「火」,可装迷糊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还得坐下来谈,把事情办好了」。
说完也不顾徐斯年的拉扯,李学武执意上了车。
等指挥车开走,徐斯年不由得一咧嘴,他就知道这孙子黏上毛就是猴,厂长的表演水平哪里能骗得了他去。
故意带着淋湿衣服的秘书来,本就没带好心眼子。
再见着厂长跟他打马虎眼,更是不玩儿好招儿了。
徐斯年只觉得这小子回去也一定憋不出什幺好屁来,看似跟李怀德没什幺关系,实则游离于厂长和李怀德之间,玩的比两人还高级。
这轧钢厂到底造了什幺孽啊,一股脑的进来这幺多妖孽,怨不得今年不得安宁呢。
等徐斯年回到病房,见着厂长望着桌上的水果发呆,便示意秘书去洗水果。
李学武的行动也真是快,那边正在处理着紧急情况,这边都准备了水果。
这小子还是第一个来看厂长的干部呢,桌上的这些水果不知道一会儿会让多少空手而来的干部们难堪了。
杨凤山被秘书打断了思路,见他去拿水果便是一皱眉头。
再见徐斯年回来,便招手示意道:「坐吧」。
徐斯年是深知厂长心思的,走到床边坐在了椅子上,低声汇报导:「我看他不像是有什幺心思的,不然也不可能准备的这幺充分」。
「嗯」
杨凤山点了点头,道:「就像山上看到的一样,保卫处的行动很果决啊」。
「这也是我要说的」
徐斯年看了厂长一眼,低声道:「这轧钢厂乱不乱,李学武说了算,保卫处离不开李学武,李学武也不好离开了保卫处」。
杨凤山看了徐斯年一眼,倒是没有反驳他的话。
这句话说的有些猖狂了,但实际上想来,也确实如徐斯年所说,并不夸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