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看着杨厂长被抓着头发薅起来时候的苦难,她又忍不住的心悸。
如果,如果自己没有答应王敬章,那她自己,她父母,会不会也是跟现在的杨凤山一样?
看着被押在台下怒骂杨凤山的那些关系户,这些都是杨凤山照顾进厂的,现在却是骂他最凶的,她只觉得世界都变了。
颠倒黑白,日夜不清。
房立宁转动好像机械的脖子,看向傅林芳问道:「你怎幺在这里?」
「我?呵呵~」
傅林芳冷笑出声,抱着胳膊双眼无神地说道:「我应该在哪里?」
说着话转头看向了房立宁又说道:「我是不是应该在家里,或者在招待所上班?过平静的日子?」
房立宁不知道傅林芳经历了什幺,可看着不像是跟自己一样,主动加入的。
「我……我是不是抢了你的位置?」
「宣传负责人?」
傅林芳好笑地看着房立宁,观察了他好几秒才又问道:「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差事特别的好,特别的重要?」
说完也不顾房立宁僵住的神情,转身往办公桌旁走去,她今晚还有好多大报要写。
房立宁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喧闹,走回到办公桌旁,看着已经铺开白纸准备写字的傅林芳问道:「每晚都要这样?」
「哪样?」
傅林芳好似行尸走肉一般,手里的笔唰唰点点写着妖魔鬼怪的话,嘴上却是继续问道:「是批厂长,还是写大报,或者是熬夜准备材料?」
房立宁也不知道自己要问的是什幺了,只好摊开了白纸,看了一眼傅林芳写的大报,跟着写了起来。
今晚的傅林芳问题好多,问的是房立宁,也是在提醒她自己不是个死人。
两人都沉默着,手里的笔也没停下,宣传组的第三人把外面现场「审问」出来的材料拿了进来,是让两人写出大报来,明天好去贴墙上。
这人可写不得大报,他就是个打杂的,送完了材料就出去躲清静了。
其实每天晚上车间里并不会熬夜很晚,批评杨凤山的节目只会进行到夜里十点多左右,毕竟他们也是累了一天了。
放了杨凤山和那些亲戚,让他们写了自述材料,对于执迷不悟、顽固不化的杨凤山他们也放走了。
红旗社有的是时间跟杨凤山斗,他们要拿杨凤山当旗子立住了,戏耍着,就像猫和老鼠一样。
期间王敬章来看过,见大报写的好,两人的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