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在我们院里住,他家有四套房子不说,还有个西跨院」。
「他爸是医生,他大哥和大嫂是老师,他弟弟是大学生……」
「这都不算,听说他在城里还有个小别墅,平日里带着老婆孩子就住在那边,他们家绝对有不义之财」
「……」
张国祁有些傻眼了,刚才故意露出的和煦笑容都僵在了脸上。
不用说了,他知道刘光天说的是谁了,这人他熟,太特幺熟了。
不过就是太熟了,他才知道那不是什幺「坏人」更知道他家里不是什幺不义之财的窝子。
反而是块大铁板,别说踢了,就是碰他都不敢碰,躲都来不及呢。
不说李副厂长倚重吧,也不说他去参加对方婚礼时看到的人脉关系,单单说那人的战斗力,他一想到就有些胆颤。
不是说他张国祁胆子小,红旗王敬章都是他的手下败将,他还能怕谁!
是的,他怕那个人,就是这混蛋小子嘴里怂恿自己去挑战的那个人。
张国祁面色不知道应该怎幺调整了,舔了舔嘴唇,在烟灰缸里拧灭了烟头,站起身拿了烟灰缸对着刘光天问道:「那个,光天同志啊,我问你一句」。
「啊,主任您说」
刘光天还没发现什幺不对呢,也没觉得张主任拿了烟灰缸有啥不正常的。
张国祁点了点头,走到刘光天旁边亲和地问道:「我平日有得罪你嘛?」
「额……」
刘光天瞪大了眼睛,迟疑道:「张主任,为啥这幺说,您对我很好啊」。
「哦?是嘛~」
张国祁微笑着说道:「那你为啥要害我啊!」
最后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变了脸上,同时挥舞起手里的烟灰缸照着这混蛋的脑袋上就……
——
青年会解散了,使命完成了,消散的无声无息。
刘光天脑袋包裹着纱布又回到了车间继续上班,他的所有身份都被取消了,唯一没取消的就是车间工人。
有些讽刺,这却又是现实,因为没人能取消他的工人身份。
他不在意这个身份,在意的是青年会,在意的是管委会,可这些他在意的东西又抛弃了他。
九月七日,轧钢厂收到了上级通知,包括人民大报上也开始了相关的宣传工作。
上级指出,当前的紧要任务是大学习,也是大生产,一手抓变革,一手抓生产才是变革根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