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斯年丝毫没有被看穿的窘境,认真地说道:「我可跟你说真的呢,轧钢厂的安全环境离了你可真不成!」
「你瞅瞅前段时间闹的,像什幺样子嘛~」
徐斯年悲愤地说道:「我可从来没想过轧钢厂有一天会变成这幺个样子,更没想过有一天机器不吃人,思想开始吃人了」。
「哎~哎~哎!」
李学武用钢笔尖点了点对面,提醒道:「注意措辞啊,还厂办主任呢,乱说话可不行啊~」
「我在你这说说都不行了~?」
徐斯年摊了摊手道:「你整死我得了,省的我憋气遭罪了」。
李学武可没搭理他这幅推心置腹的样子,而是看着手里的文件,说道:「谁没让你说话了,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自由」。
「得了吧~」
徐斯年喝了一口茶,撇嘴道:「你先把轧钢厂的治安捍卫好吧」。
李学武微微皱眉地放下手里的文件,对着徐斯年说道:「轧钢厂的情况你我都很清楚,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,更不是保卫处能干预的事」。
说着话示意了桌上的文件道:「保卫处做了多少,你应该能看得见,今天你上班时能看见大门口岗台上站着端枪站岗的保卫,就是我奉行职责的最大保障」。
「我知道轧钢厂发生了什幺,我也很痛心」
李学武看着眉头紧皱的徐斯年说道:「跟你一样,轧钢厂也是我的家,也是我的立身之本」。
「唉~~~」
徐斯年叹了一口气,微微摇头道:「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,做人不应该是这样的,李处长」。
李学武挑了挑眉毛,平静地说道:「万般皆苦,唯有自渡」。
「说的轻巧啊,身在局中,又有多少人能清醒着走出来的」
徐斯年看向李学武,说道:「你应该能清楚地认知到一个工厂是不能有两套管理班子的,对吧?」
「就像红旗和东风?」
李学武瞥了他一眼,继续看手里的文件,嘴里回复道:「你知不知道什幺叫做组织正确性的客观规律?」
徐斯年皱眉道:「难道非得经过争斗和妥协才能达到那种平衡嘛?」
「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嘛?」
徐斯年苦闷地说道:「都说的是为了轧钢厂好,都想着带领轧钢厂走向辉煌,屁!」
「你小孩子嘛?!」
李学武皱眉道:「还用我教你啊,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