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可惜的是,危乱之中,还是死去了一个人证。
让人前往去追捕凶手之时,剩下的那个人证,看着地下同伴的尸体,却突然开口要招供了!
就地一番审问后,天色便已由暗转亮。
晏北将还沾着血迹的供词塞入怀中,连自己家也不回了,直接奔向了城门,去接应月棠。
却恰恰在城门下遇到了扛着周昀回来的魏章和她。
路两边的民居已经在晨曦之下露出了微微的轮廓。
等他们跨境端王府,皇城司巡街的锣声才刚刚响起。
周昀被放倒在毓华斋。
一盆冷水淋下来,他打了两个激灵,从地上爬起。
月棠停在他的面前,垂眼望着他:「好大的胆子,敢到我端王府来当细作,来人啊,拖出去,剐了他!」
几个侍卫即刻冲了进来。
周昀脸色一白。
别人若说这话,他只会认为是虚张声势。
可这话从月棠的嘴里说出来,他相信该剐它千万,就绝对不会只有九百九十九!
「小的罪该万死,但仍求郡主恕罪!」
他不能死。
他死了,殿下怎幺办?
他绝不能死!
「郡主!」他甚至都等不及月棠回应,已经膝行向前:「小的对端王府,对郡主,绝对没有窝藏半分坏心思!」
月棠冷笑:「难道刚才我看到的是假的?你顶着我端王府侍卫的身份,去劫持宫里的太监,难道这还不算害我?」
周昀双手攥成拳头,手背上青筋暴突。「小的……可以解释!」
月棠又是一声冷笑:「这时候知道解释,早干什幺去了?即便是解释,必然也是撒谎糊弄我!我岂会在你身上栽第二次跟头?」
「郡主!小的真的不是奸人!您要是不信,请看这个!」
他右手抖瑟着伸入怀中,从贴身的衣衫里,摸出来一块眼熟的龟符。
月棠接在手里,骤然间眯起了眼睛:「宫里的龟符?!」
她迅速把牌子翻过去,看着背面的刻字。「皇子位!」
皇子位是皇宫中皇子们居住的宫殿。
之所以眼熟,是因为端王府的龟符,与皇子位的通行龟符只有细微的差别!
「哪偷来的?」月棠按捺住心底的潮涌,把它握在手里,面色镇定的问道。
「这是大殿下赐予身边近卫的龟符,小的跟随大殿下六年,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