擡起头来顿了一下,又把纸打开,仔仔细细看了一遍。
韩翌不免紧张:「出了何事?」
「皇帝让人去内务府,调取我和王爷几年前的月例簿子。关键他拿的我的这份,不是端王府的,而都是我别邺的。」
韩翌神色跟着凝重了。「这是何意?郡主在别邺的时候,不是一切都没发生吗?」
「他是要查我和晏北的老底。」
韩翌屏息了一瞬:「昨日王爷在朝堂上掀起风波,皇上已经开始忌惮他了。
「他到底是不放心晏家手里的兵权。些许小事就开始有了反应。
「如此看来,就算没有皇城司这事,他迟早也会把王爷给盯上。」
月棠听到这里,把目光从头顶的梅花上收回来,走进屋里。
韩翌看着她的背影,随后也跟进去。
「这封信,是谁送来的?」
「是沈宜珠。」
韩翌又惊讶了一下:「沈小姐?」
「我也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放弃。」
月棠给自己倒了杯热茶,喝了一口后转过身来。「沈黎似乎是在他父亲的手下办事,你有同窗在中书省吗?或者与沈黎同僚?」
韩翌想了想:「要找也是能找到的。」
月棠点头:「这次沈宜珠背后动用了沈黎,此人在沈家举足轻重,他既然掺和了进来,就得弄清楚他的意图。」
韩翌点头:「明白了。明日一早,臣就去联络在中书省的同乡。」
魏章进来时,与他擦肩而过。
月棠道:「那荣华宫的方向,我大致记得。我猜月渊如果真的在宫里,那十有八九就是在里头了。
「虽然不知道宫里人来人往,还有沈太后在旁盯着,皇帝究竟是如何把人藏地这般严实,但到了这个地步,必须得先去探探不可了。
「明日你去宫门外探探风声,若无异常,便把周昀找过来,上次他偷偷去过宫里,我们让他领着一起进去。」
入宫的侍卫牌子好办,难办的事,守门的禁卫有一套用来核对身份的口令,这口令上下半联是固定的,但每日配对的口令却不一样。
只有当过月渊侍卫的周昀,能够不出错的对上口令。
可如此安排下去之后,月棠神色并未见得放松。
就算她能够入宫,宫里防卫那般森严,她也未必能够顺利见到月渊。如此一来就得进去多次,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,风险还是不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