谓的证据是什么?”
姑嫂二人隔着灵案相望,咫尺距离却如相隔千里。
褚嫣两手攥成了拳头:“褚昕给我见过了沈家买通的太医!
“太医供出了所有经过,说当时还是淑妃的沈太后对他威逼利诱,逼迫他在给你哥哥日常服用的药丸里更换药材,添入了大量麻黄!
“我不知道供出来的太医是不是真的,但是褚昕让我知道,你哥哥的确就是因为服食过量麻黄而引起的心疾!
“有人害他,这是真的,只是他们做的非常隐蔽。
“既然他拿出了证据,余下的我为什么不信?!”
听到太医时,月棠目光便在她身上顿了顿。
沈家不是没有可能在太医身上下手,但被与沈家有仇的褚家揪出来,是否真实须先存疑。
褚嫣见她不言不语,便把双手抽离桌案,定定望着她:“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?除了帝后和王府对你格外的疼宠,先帝甚至还允许你在外头低调成婚,你是宗室女,成婚的时候你说不张扬,他们就真的不去!
“就连王府也是父王派了心腹装成村邻去观礼!
“你说去父留子,他们答应。
“当时你我亲密无间,他们也不让我去见见你的夫婿,这些全都是绝无先例的!
“你说,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有秘密,为什么他们会对你百般纵容?”
月棠凝眉不语。
在这些事上,帝后对她的确称得上是包容了。
可跟她从六岁起就一个儿独居在外比起来,又算得什么呢?
褚嫣哑着嗓子:“先帝和皇后,他们在你身上的态度都很有问题!
“还有你母妃,她从小对你很冷淡!
“哪个母亲会这样?
“你觉得正常吗?
“这所有的不正常加起来,你让我作何解释?就连褚家都要杀你。我的丈夫,他的的确确是被害死的!也是在去往你别邺的路上让我亲眼看到了危机的!
“只有你身上的谜团让我看不透,月棠。”
说到这里,她呼吸也急促起来。
偌大殿室里,她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明显。
烛光摇曳之下的屋子,倒有些如梦似幻了。
月棠静默了片刻,说道:“哥哥从服药到死去,前后有几个月时间,哥哥会没有察觉吗?他为什么没说?”
褚嫣对着仅隔一指的她的双眼,咽下唾液,并不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