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我看见一个机会,伸出脚,我仿佛听到「咔」的一声。
不是梦里的声音,是真实的碎掉。
医生的话很短:「韧带断了,不能再踢。」
白色的石膏裹着脚,也裹走了什幺东西,或许是那份没有天赋却硬要去奔跑的梦想。
当我靠在球场边的铁丝网。
里面那些奔跑的身影离我只有几米,又像隔着一辈子,足球滚过我眼前的草皮,喉咙里憋着的话,喊出来也变了味,成了给别人的加油。
在梦里,我从未有机会触摸到职业比赛,上帝并不眷顾那个「我」,连奔跑,都不想让我继续。
球场边线白得刺眼。
像一把手术刀,把我和足球梦切开,一边是还在奔跑的影子,一边是站在铁丝网外的我。
隔着一道网,就是整个世界。
在弗勒里·梅罗吉斯青少年监狱的一个月,我做着这个梦,已经分不清是现实,还是虚幻。
但是当我又一次醒来的时候。
我看到的是父母泪流满面呼喊我名字「盖奥」的画面。
是啊,我还是盖奥,我还是那个本可以做出一些东西,但是戛然而止的盖奥。
当我走出青少年监狱的那天,望着天空,我感受到的不是自由,而是惋惜,惋惜过去的我,肆无忌惮的挥霍天赋。
于是,我决定改变。
改变一个三四年不曾认真锻链的人,很难,但每次想到在监狱的那个梦,我明白,那是我在害怕。
幸好,我还年轻。
我慢慢找回了自己丢失的天赋。
当我在巴斯蒂亚青年队,完成一场不错的比赛,巴斯蒂亚体育总监查塔姆先生,第一时间找到我,「嘿,小子,去一线队吧,那是你的舞台。」
于是,我迎来了我人生中第一次职业比赛的出场——法国杯。
我到现在都仍旧记得发生了什幺,我的进球帮助球队击败了瓦朗谢讷,一支法乙球队,击败了法甲球队。
后面的故事你们都清楚了,我们拿到了最终的法国杯冠军,也拿到了法乙冠军,我们回到法甲。
在举起冠军奖杯的那一刻,我有种无比梦幻的感觉。
我真的夺冠了。
在法乙的那个赛季,还发生了很多,我成为球队的队长,塞萨里球场呼喊着我的名字,我甚至还接到了布兰科的电话,他告诉我「你有兴趣参加欧洲杯的项目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