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递上车要求拥抱。
盖奥打开车窗，不断与沿途球迷击掌，接过递来的科西嘉旗帜挥舞。
当一个大胡子球迷将一瓶红酒递给他时，他豪爽地将酒洒向空中，引发更大的欢呼。
车队以步行速度艰难地向训练基地挪动，全程淹没在歌声、泪水和漫天飞舞的蓝色纸屑中。
短短20分钟路程，他们走了近两小时。
今天自然是没有训练。
所有人都在狂欢后的戒断反应当中。
队医们忙碌着。
球员们三三两两地瘫在按摩床、长凳甚至地板上，像一群经历了一场伟大战役后精疲力竭的士兵。
德布劳内仰面躺在地板正中央，双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上某处污渍，一条蓝色彩带还粘在他的金发上。
他忽然轻声说：「嘿，扬，你记不记得半决赛对切尔西，我传给你的那脚球？就差一点点，你就越位了。」
盖奥正靠着墙，用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腕上那根下午刚戴上的崭新蓝色手绳。
他闻言笑了笑，「记得，我以为完了。结果边裁没有举旗，真他妈刺激。」
角落里，老将罗滕正小心翼翼地、用一块软布擦拭着欧联杯奖杯，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。
他头也不擡地接话：「你那才算哪儿，看看义大利那个大因扎吉的跑位，更刺激。」
一阵笑声在房间里荡开，但很快又沉寂下去。
卢卡库巨大的身躯塞在两张并排的按摩床上，他举起手机，屏幕上是他们昨夜在更衣室淋透在香槟雨里的疯狂合影。
「嘿，」他声音闷闷的，「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，像这样一起夺冠庆祝了？」
没有人立刻回答。
那种狂欢后的戒断反应，那种慵懒氛围，忽然掺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冰凉的清醒。
坎特原本在角落安静地拉伸，此刻也停了下来，目光扫过房间里每一个队友的脸。
盖奥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。
他走到罗滕身边，伸手也摸了摸那座冰凉的奖杯，然后转向所有人。
「听着，」他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，「无论下赛季我们在哪里，这个更衣室，这座奖杯，还有昨夜我们听到的那些呐喊，它们已经钉死在这里了，谁也搬不走。」
他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左胸。
停顿了一下，他扫过所有人，笑了起来，「所以，别他妈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