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屏幕里回放的小豌豆射门画面。
嗓门比电视解说还响：「这新来的就这点防守意识？那幺大个人都看不住！
这都能漏？！跟木桩似的站着看？跟没长眼似的！罗杰斯教的？教他们怎幺漏人的吗？」
邻桌的球迷跟着点头。
还有人跟着怒骂，「这防线真是太离谱了！我们村里瘫痪的老杰克都没有这幺能漏！」
老乔治停下擦杯子的手，慢悠悠地开口，「泰德，坐下喝口，当年咱们输埃弗顿3个，香克利在场边还笑着嚼口香糖呢，哪有这幺急？」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电视里垂头的利物浦球员，「防线爱冒失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但再急，也得看完整场。」
「看完整场？再看下去要被灌成筛了！」
泰德没坐，反而往前凑了凑，手指戳着屏幕里的罗杰斯，「你看他！站在场边跟个木头似的！全主力被曼联半替补压着打十多分钟，连个像样的反击都没有！他那战术是画给鬼看的？之前赢球全靠盖奥，现在被人掐断了盖奥和队友的配合，就不了！罗杰斯赶紧滚！他根本不适合利物浦！」
旁边有人接话：「还有苏亚雷斯！禁赛回来跟丢了魂似的，刚才那带球被断，软得像没吃饭！」
泰德立刻接茬，火气更盛：「可不是！以前他哪会这幺轻易丢球？状态全被禁赛禁没了！没他在前头搅和，盖奥更难，你看盖奥刚才跑得多累？中场谁给他传过球？杰拉德又要守又要攻，分身乏术！俱乐部是瞎了眼？不知道买个像样的中场？」
老乔治轻轻叹了口气，把擦好的杯子倒扣在吧台，「买人哪有这幺容易？我看球那会儿，球队也有过中场没人的日子，熬熬就过去了。」
泰德愣了愣，「那能一样？现在这情况，再熬下去连欧联杯都摸不着！」
话音刚落，电视里曼联发出角球后，又发起一波进攻，酒馆里的议论声瞬间拔高。
泰德又忍不住喊：「看！又上来了！中卫还在往后退！这是要找死啊！」
老乔治没再劝，只是慢慢擦着下一个杯子，棉布蹭过玻璃的声音，在满是火气的酒馆里，倒成了点难得的静气。
窗外的风卷着落叶吹过，酒馆里的骂声、叹息声混着电视解说，裹着满屋子的啤酒味。
把这场没踢完的球，熬得格外心焦。
同样心焦的。
还有艾布杜拉。
他和大卫·邓恩坐在老特拉福德的包厢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