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了第一波到场球员的训练鞋。
和过去每个训练日一样，器材室的铁门「吱呀」响着，工作人员把标志碟、训练背心按颜色摆放整齐。
只是教练席那排蓝色座椅里，少了罗杰斯常坐的那个位置。
科林克拉克走到训练场中央。
他擡手看了眼表，声音比平时沉了点，「按上周的战术来，分组传切先练20分钟。」
球员们陆续站成两排，盖奥和亨德森分到一组。
分组训练刚开场，亨德森的一次直传偏了半米，滚出了标志碟范围。
科林刚要开口，杰拉德已经从对面跑了过来，将球踢回去，说道，「再往内侧推半脚，盖奥的跑位比你想的快。」
亨德森点头，重新站好时，下意识往杰拉德的方向看了眼。
往常这种细节，是罗杰斯在场边喊的，现在是队长。
盖奥接到下一次传球时，刻意放慢了转身速度，等着亨德森跟上，杰拉德在远处擡手比了个「ok」的手势，科林站在原地，轻轻点了点头，没再补充什幺。
整个上午的训练，所有人感觉和往常没有太大的差别。
唯一的区别就是没了罗杰斯的吼声。
但是多了杰拉德的提醒。
训练快结束时，晨雾散了，久违的阳光落在训练场上。
杰拉德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，「这周的训练按计划来，别想太多。」
他的目光扫过每个队友，盖奥、亨德森、苏亚雷斯.没人说话，却都点了头。
科林站在人群后面，看着杰拉德说完，才补充了句：「明天还是这个时间，大家注意恢复。」
球员们陆续走向更衣室。
杰拉德有意无意的等候在路上，跟盖奥同行，主动开口说道，「今天的射门感觉怎幺样？」
语气像平时训练时的闲聊。
盖奥点头，他其实大概知道杰拉德想要说些什幺，但他还是跟着杰拉德说道，「比昨天顺点，就是最后那个远射没压住。」
杰拉德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，而是感慨一般的说道，「你知道我在这里呆了很久，教练走了一个又一个，队友也换了一批又一批。」
盖奥没接话，只是听着。
他知道杰拉德说的不是简单的回忆。
「这就是职业足球，」杰拉德转过头，眼神里没了赛场上的锐利，多了点过来人特有的温和，「没有谁能一直站在原地，也没有什幺永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