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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“伊利哥解放力量”(简称“解力军”)目前的总部个濒临崩溃的避难所。
火光映照著一张张麻木、憔悴、布满尘土的脸,
战士们大多穿著破烂不堪、顏色混杂的衣物,有些甚至只能裹著骯脏的毯子御寒。
他们的武器更是五八门。
老旧的ak-47枪管磨得发亮,生锈的莫辛纳甘步枪,甚至还有老掉牙的李-恩菲尔德。
几挺pkm机枪算是重火力,枪身也布满了磕碰的痕跡。
弹药箱大多是空的,隨意堆在一边。
角落里,几个伤员躺在脏污的毯子上,没有像样的绷带,伤口只用破布条草草包裹,
渗出暗红的血渍和脓液,痛苦的呻吟声低低压抑著。
一些战士抱著枪蜷缩在火堆旁,眼神空洞地望著跳动的火焰,疲惫和迷茫写在脸上。
看到萨米尔带著宋和平等一群装备精良的陌生人回来,他们纷纷投来目光,那目光中混杂著好奇和警惕·—
整个营地笼罩在一种压抑、近乎绝望的氛围中,士气低落到了极点。
“老板,纳辛,还有各位兄弟,欢迎来到地狱的前哨站。”
萨米尔的声音充满了苦涩,他环顾营地,眼神中充满了痛心。
他示意大家围著篝火坐下,一个嘴唇乾裂的少年战士端来了几杯浑浊、漂浮著杂质的热茶。
宋和平没有碰茶杯,目光锐利地扫过这炼狱般的景象,最后落在萨米尔脸上:“说吧,萨米尔。告诉我,1515现在到底有多强?形势到底严峻到什么地步了?”
萨米尔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將胸中积压的沉重和愤怒都倾吐出来。
他拿起一根烧焦的树枝,在篝火旁的沙地上用力画了起来。
“看这里。”
他点著代表摩苏尔的位置,画了一个巨大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色叉。
“去年六月,就是噩梦的开始!那些打著黑旗的疯子,像地狱涌出的蝗虫一样从西利亚扑过来。摩苏尔—我们伊利哥的第二大城市,北方的心臟!守军有整整三个师!装备著美国人留下的坦克、装甲车、大炮!结果呢?”
萨米尔的树枝狼狠戳在代表政府军的位置上,力道之大,几乎要將树枝折断。
“一触即溃!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溃败!一场彻头彻尾的耻辱!士兵们根本无心抵抗,
像受惊的羊群一样丟弃武器和阵地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