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风里,便铺陈着无数这样收割性命的风刀!
但是!
满地尚还活着的『崔家人』,看着那与它们有关,甚至就是它们子嗣、父亲的人纷纷被镰刀撕碎,它们变得更加悲伤,身影跟着变得愈发漆黑!
它们嚎啕大哭!
无尽的悲伤漫过天地,也感染了天地!
天穹之中,骤有漆黑雨水倾落!
雨水,模糊了崔家人的嚎啕叫喊。
「我的儿啊——」
雨水随风飘摇,连风中随处刮过的镰刀,都在这瞬间似乎变得『悲伤』起来,它们摇摇颤颤着,无力地跌落进泥土之中。
黑毛风渐渐地小了。
这阵黑色雨水中央,悄无声息地站立着一个一身漆黑、唯有面庞白得发光的人——崔哀。
崔哀的面孔上,此时没有笑意,也没有悲伤。
他怀抱着一个襁褓。
襁褓里空空如也。
但四下的悲瘟飨气不断聚集过来,竟在襁褓中塑造出了一个模糊的婴儿面庞。
崔哀看着襁褓中的『婴儿』,一下子笑了起来。
消逝风中,胡阿四的身影逐渐浮显。
他驾驭黑毛风将淋漓雨水泼洒在外,没有一滴雨水真正落在他的身上。
但这阵黑雨,终究消磨了他的瘟风。
他看向崔哀的目光,也变得忌惮:「你有甚幺条件?崔哀。
你怎幺才肯交出咒胆?」
崔哀——令天穹降下这阵黑雨,胡阿四在这阵黑雨浇泼之下跟着明白,他与崔哀之间,想要分出胜负,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。
并且谁胜谁负犹未可知。
此并非是他先前一厢情愿认定地那样,自身可以对崔哀任打任杀。
如此,胡阿四就一下子知道该怎幺好好和崔哀沟通交流了。
「咒胆……已经被我拿给儿子治病了。
我怎幺把已经没有的东西交给你?」崔哀擡眼看着胡阿四,白脸上的笑容竟显得颇为温和。
胡阿四周身蔓延出去的黑毛扭曲躁动起来。
他紧紧盯着崔哀,冷声道:「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,崔哀。
你根本没有儿子!
你没有一个已经病故的儿子!
连同这个白果村的种种,都是你被瘟疫感染之后的臆想而已!
你怎幺给不存在的东西治病?!」
胡阿四的话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