懦喘不安,不知周昌的血液,在它们体内是否生效,是以三个异类都紧盯着那缓缓经过桥洞的骡马车,大气都不敢喘。
直至那骡马拉着窝棚车,若无其事地从桥洞底下经过,三者才都长舒一口气。
「你的血竟然真的有用!」青年异类看向周昌,目光里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之外,还有些丝的畏惧与忌惮。
它已经在鸦鸣国里经历了十余次的七日轮回。
如此在生死边缘不断游走,让它的心性彻底蜕变,与从前做普通社畜时的心态,根本判若两人。
在这十余次的七日轮回间,种种「裹草席的」之间的阴谋陷阱、恶斗、仇杀,它也都经历了一个遍,它自觉若能走出这个七日轮回,出离了鸦鸣国,回到正常社会,那自身即便不能混成个社会精英人物,也必然是个极端危险的犯罪分子!
即便如此,而今面对眼前这个人,它犹然觉得拿捏不准。
对方掌握的力量,都让它深感忌惮。
这种『穿纸衣裳的」人,竟然是真正存在的。
而这个穿纸衣裳的人,其体内鲜血,随便就能遮蔽住「裹草席的」身上的活气。
他又有萝卜,又有大棒,也有手段,在槐村里『出人头地』,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!
「这就行了吗?」
看着那辆骤马车渐渐远去,周昌的眼神竟有些失望:「还以为车上的割麦人至少会下来,在这桥洞里检查一番。」
「不需要。」青年异类摇头回答道,「割麦人的骡马车从哪里经过,它的镰刀也会自行挥舞起来,收走哪里藏着的那些裹草席的身上的气了。
「割麦人从不下车的。」
「你见过割麦人吗?」看着远处骤马车上,被黑粗布遮着的窝棚里,仅仅露出两条包裹在缝着补丁的短打长裤里的腿,周昌向青年异类问道。
青年异类点点头,看了周昌一眼:「到了槐村,你也能见到他们。
「他们的状态很奇怪一一他们一直是闭着眼睛的,像是睡着了,做的事情都是在梦游一样。」
像是在梦游?
周昌记下了青年异类的这番说辞,对于割麦人的由来,也愈发好奇。
他看着那辆渐渐失去影踪的骤马车周围,既没有送葬虫盘旋飞舞,亦没有诡韵流淌其间,更觉得车里的割麦人不同寻常。
「偷脸狐子是什幺样的?」周昌又向青年异类问道,「你们总说自己的命和脸是被偷脸狐子偷走的,想来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