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别叫醒他!
「他是割麦人啊,你招惹他干什幺?!」
余江压着声音制止周昌,但他又不敢真的走到周昌近前去阻止对方的动作,
在耳房门口畏畏缩缩的,看起来反倒有种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周昌这时不再理会余江了。
他真的伸出手去推了推老人的肩膀,口中温声喊道:「老人家,醒醒,醒醒?」
见此一幕,余江吓得浑身发抖,头发都竖了起来,可他偏偏脚下好似生了根一样,一步都挪不动!
在其目光紧紧注视之下,老人依旧昏睡着,鼻翼间的呼吸声、徐缓的心跳,
不曾受到周昌动作的任何影响,没有一丝行将苏醒的征兆。
「叫不醒的人?」
周昌又加大声音,很用力地推了推对方。
甚至伸手在对方胳膊上掐了一把。
依着他这种力道,睡得再沉的人也该苏醒了。
可是床上的割麦人毫无动静。
像是睡死了过去。
此般情况已不正常,再贸然尝试用其他方法来唤醒这个割麦人,可能会对对方造成不可预测的伤害,周昌便没有继续尝试。
他转回头,看向门口守着的宋佳与余江。
笑着同余江说道:「好了,看来这个割麦人是叫不醒的。
「你去把你爸妈接过来,带到西厢房那边去呆着吧。」
「他|妈|的疯子————」余江含糊地嘟囊了一句,转身匆匆而去。
不多时就带着其父母去了西厢房。
他嘴上对周昌的指令充满抗拒,但总会在行动上将之执行到位。
这就是所谓的『口嫌体正直」。
安顿好父母以后,余江又去到耳房这边来见周昌。
睡在灰尘蛛网间,仿佛与那些灰尘蛛网天然合衬的割麦人,仍旧让余江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口水。
他继而向在耳房各处检查翻动的周昌、宋佳两人说道:「割麦人进村一个小时之后,就会醒过来,沿着槐村到处跳一种奇怪的舞蹈。
「那个时候,侥幸躲进周围房子里的裹草席的,得把门窗都紧闭好。
「我不知道为什幺会有这样的忌讳,只听别人说,一般割麦人跳舞的时候,
偷脸狐子也会出来一一它们可能会闯进民房里,把裹草席的彻底杀死。
「被割麦人杀死,只是损失去体内一缕活气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