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雏形,唯有人的主观意识,才会使之催化演变,成为真正的灵魂拼图。
「而这些所谓雏形,是那些赌鬼的『自我」。」
袁冰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将周昌这番话记了下来。
周昌拉开长桌旁的一把椅子,让张春雷老人坐下,他也跟着坐下,看着对面的袁冰云,
道:「就在这里说吧。
你自己先前沉睡了一段时间,你知不知道?
「在你睡在义庄棺材里之后发生了什幺,你还有没有印象?」
「有。」袁冰云笃定地道,「躺进义庄棺材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能感知到自己还在那副棺材里,只在某一刻,我从那副棺材里离开,去到了另一个地方。
「那个地方叫黄梁村。
「黄粱村里的村民,日常生活和清末时人基本一样。
「他们这个村子,靠近京城,当时我也是里头的一个村民。
「虽然如此,村民的活动范围却很小,每天基本上都是在一刻不停地劳作,庄田里不停地长出庄稼,黄粱村民得日日不停地收割庄稼,这些庄稼,半数都填进了『村老」的嘴里。
那个村老身躯非常庞大,躺在庄稼田的中央。
「他的躯体和蜡烛一样肥白,头顶生着一团火。
「黄梁村里其他村民说,要是这火灭了,所有村民都得死,村子外面的乌鸦会扑进来,把村民们叼走。
「也常常有人不信邪,趁着村老头顶的火还烧着的时候,跑出村子,往往跑出去一个夜晚,白天就会梦游似的回到村里,睡几天才能醒。
「村民说,这些人之所以还能回来,就是因为村老活着,火还亮着。
「要是村老死了,这些人就回不来了。」
袁冰云的述说,根本光怪陆离,周昌仅能从其言语之中,勉强猜测这黄粱村里的村老,似乎就是这片矿区的第三把火。
毕竟,按照袁冰云的描述,这个村老根本就是一根蜡烛。
而那些逃出村子的村民,似乎就来到了鸦鸣国里,又开始收割『活气庄稼」了。
黄粱村日夜生长,能被一直收割的庄稼是什幺?
那些村民从哪里来?
他们究竟是为谁办事的?
这些问题,询问袁冰云,袁冰云也不知其答案。
周昌只得转而问道:「你在黄梁村的时候,难道也试着逃出来过?」
若不是逃了出来,怎幺可能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