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程中,必是有许多手段可以直接杀死了对方的。
「譬如你在法场之上撞见了那贼子,为何不当场运用『燃灯魔」,将他格杀?
「那时其人身处四面夹击之中,燃灯魔的杀人规律,他真有机会抹消?」
曾大瞻内心挣扎了一下,最终还是老实作答:「若在那时直接运用燃灯魔,敌手断然避之不及,只能就死。」
「那又缘何不用?」
「儿子当时修成了『鬼神装脏变化」,意气风发,洗孽葫芦更有突破,便想先用这般手段会一会他。」
「嗯,答的倒是诚实。」曾圣行点了点头,「那在东洲饭店之内,他突然出手杀人,众目之下,你真也猝不及防?」
「不曾。
「儿子实想看着富元亨死,等其死后再出手。
「然而敌手杀了富元亨之后,又挟持了儿子的未婚妻,投鼠忌器之下———」
「最后,你已知对方手段凶残,更追上了他,为何不当场运用『燃灯魔」?」曾圣行眯着眼睛盯住曾大瞻,开口问道。
曾大瞻迟疑着道:「儿子想凭着自己的手段—」
「燃灯魔,便不算是你自己的手段了?」曾圣行冷笑了起来,「倘若你觉得,为父将这燃灯魔禁在你的性命三灯之中,反倒成了你的累赘,那为父当下便把它收回去就是。」
「...」曾大瞻连忙跪了下去,向曾圣行叩首道,「儿子此次与贼子交手,已经想得明白。
「论是儿子自身的修行,还是家世背景带给儿子的种种资源,都是儿子的一部分,儿子最大的能力,便是设法调用好这诸般能力,使之能物尽其用。
「天力民力物力,皆是儿子的能力!」
这番话说出来,曾圣行神色稍雾。
他点了点头,道:「你自幼跟在为父身边,或因为父过于强势,反致使你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。
「如此性格,如在一般人身上,其实是极好事。
「好谋少断,于寻常人而言,反而能叫他们活得更久一些。
「但你怎能是寻常人?
「非常人,当行非常之事。
「倘若是你处处谨慎,优柔寡断,如何能成一番大事业。
「勿使自己最终落个色厉胆薄,干大事而惜身,见小利而忘命的评断!」
曾大瞻听着父亲这番教诲,他嘴唇着,眼晴里的困惑之色一闪而过,最终只是再度俯首称是。
他所行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