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远离!
「周昌,你一」
他话音未落,周昌便推着他,带着白秀娥,直接步入了那道门户中!
昏暗的屋子里,土墙上沾满黑灰,更显晦污。
七八个身着暗红色披单的喇嘛,聚集在这间屋子里,围坐在土炕之上。
面黄肌瘦的男人端着一个大陶壶,掀开门帘走进此中,他神色谦卑,躬着身子将那个大陶壶放到了土炕的小桌台上,笑着与几个和尚说道:「各位师父,这是家里那头母羊下的一点儿羊奶,供你们饮用解渴。」
「嗯。」其中有个面孔黑瘦的喇嘛点头应了一声。
男人看了看其他几位僧侣,见他们都老神在在地不言语,便双手合十着,识趣地躬身退出了这间虽然晦污却因烧着土炕而热烘烘的房屋。
见其离开,临着炕沿盘坐的一个喇嘛立刻赤脚下了炕,几步走到门口,关拢了屋门,并在屋门前插上两面经幡,布下风马旗阵。
做完这些事,其又匆匆爬回土炕上,继续守在炕沿。
这时候,屋里的喇嘛们终于开声。
颈间缀着亮闪闪的宝石珠串,满面都是皱纹的老喇嘛拎起了那只陶壶,从中倒出羊奶,分入几个碗中,碗中羊奶还飘着热气,显然是主人家今日刚挤回来的。
羊奶珍贵,主人家拿这一陶壶的羊奶来招待这些客人,母羊下的那些崽子,便要少很多食物,更少了许多成活的希望了。
「这山羊奶虽也甘甜,但更加腥腹。」老喇嘛自顾自端起一碗羊奶,饮用了一口,嘿然直笑,「但再好喝的羊奶,又哪里及得人奶好喝?
「我记得,这户人家有个女儿,正值妙龄。
「咱们等从这里离开时,必也不能留得他们性命了,待会儿拿他妻女来修行罢。」
众喇嘛闻声,虽面无表情,但俱各自点头,无有不应者。
对于老喇嘛的提议,他们都很赞同。
「多福轮,如今我们跟着你,也像丧家之犬一样,到处躲藏『曾大王」的军兵追查,你却迟迟不让我们归返密藏域,说有大图谋。」老喇嘛舔着嘴边沾着的奶汁,看向对面的僧人『多福轮」,道,「你在图谋什幺?那份图谋,值得我们冒性命沦亡的风险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