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之后多福轮往沪上为一贵夫人作灌顶仪轨时,见着了我。
「此后我便常常梦到自己站在江边,身后有一女鬼将我推入江中的情形。
「我那时正在与联友公司老板的小儿子谈恋爱,见到这位密藏域来的大和尚,便请他为我解忧,他令我以肉身供奉他,传了我『山羊血牲赞垛』,便是以山羊血肉供养鬼神的仪轨,用这个法子,喂养那个纠缠我的怨鬼,令我能从中解脱。
「举行『山羊血牲赞垛』后,那夜我做了梦,我在梦里仍旧站在江边。
「那个推我到江里的女鬼,也在之后出现,我在梦中动弹不得,恐怖万分的时候,看到一头头形似乌鸦的『鸠』在天空中搭起了长桥,天母站在桥的那头,伸出一只布满星光的手掌,抓住了我背后那个女鬼,将它拖走了。
「桥那头随后抛过来了一根柳枝,我伸手去接,醒来后手里却空空如也。
「多福轮后来与我说,是他布置的赞垛,请来了天母阿布卡赫赫,天母降服了纠缠我的怨鬼,指我作她的遗世身,但我不相信他的说辞,他那个赞垛,怎幺会请动不是他们密藏的鬼神过来,我觉得,是我与天母本生有联系,只是需要一些方,才能让这种隐约的联系变得清晰。
「方法就是将那些想挡我路的人,全都杀掉献给天母。
「我此后印证过了,事情真是这样。
「那些让我不舒服的人,只要我设法将他们杀死了,天母就会在梦中传我柳枝,她传给我的柳枝,已经能编成一个巢穴,我每夜栖身其中,都分外平静,哪怕在梦中见到鬼物,也不觉得害怕。」
木莲洁低声讲说着,她眼中闪烁着一种森然的光。
那种冰冷的光芒,将她清秀纯洁的面孔,都衬托得阴冷起来,望之不似人类,更像恶鬼。
在袁冰云看向她的时候,她的神色又分外害怕起来,变得怯怯弱弱的,与方才那般狠毒的模样,又根本判若两人。
袁冰云看着这个女子,心头生出一股寒意。
她忽然看清一这个女人,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害怕过甚幺。
今下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实话,但她也毫不忌讳自己那些于常人而言根本阴暗恐怖的过往,会被眼下把持着她性命的人所知。
在她的认知里,似乎她根本就是一直正确,没有错误的。
「那柳枝的用处,便只是给你编一个栖身的鸟窝?
「柳枝又在哪里,如今怎幺没有看到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