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终还是未有言声。
这份家产,再往前数,也不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。
不过是江山轮流坐罢了。
溥乙不敢当面骂这个张熏,对方办事不利,害得他连这皇城都要保不住!
他只得将外头那些人,那些不指名道姓的人,都给骂了一遍。
大骂一通过后,他才觉得胸中郁气稍稍消减,耷拉着眼皮,盯着眼前的桌面良久,又不知是想到了甚幺,一擡眼帘,眼里有了亮光,扬着声向张熏问道:「爱卿,我们祖地那边,有座天照坟,其中所出鬼神,竟与我们旗人有些血脉纠缠。
「你觉得,我们与天照协作,在东北谋求立国,如何?」
张熏闻声,眉头紧皱。
他对这位逊皇帝的印象已经固定,若由他来评价溥乙,便是心比天高,色厉胆薄,空有抱负,毫无担当」此十六个字,若溥乙哪怕稍有才能,他都觉得对方谋求与鬼神合作,雄踞一方,徐徐图谋全国,并不是一件毫无可行性的事情,可眼下溥乙是这幺个模样——
对方若是安安稳稳,富贵余生自然可以保住。
可对方偏要折腾,那前景凄凉,也是显而易见的。
他并不看好对方与那阴坟中显化出来的邪神合作,那样邪神,不是这位逊皇帝还有那帮子只想分富贵,同样没甚幺骨气的遗老遗少可以驾驭的,这些乌合之众,成为邪神傀儡的可能性极大。
是以,张熏稍加思量后,便摇了摇头:「天照来历诡邪,不是皇飨神灵那般容易驾驭,其之邪异,比俗神更甚之,虽不知此鬼为何会与旗人血脉相通,但依我看来,此绝非好事,须要小心天照借人身而彰鬼道,借皇清的壳子,孕育它自己的鬼胎——」
他只差把小心被天照当成傀儡这句话直言出来了。
「东北乃是我家龙兴之地,彼处索伦六部骁勇善战,守关的满人多不胜数!」溥乙却愈想自己这个提议,愈觉得可行,他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,眼露精光,心中热切无比,恨不能当下就前往东北去,一展抱负!
张熏则忍不住道:「索伦六部——已经不复存在了。
「至于关外的满人——他们与皇清之间,多有积怨。」
大清如何对索伦六部,便也如何对他们关外的穷亲戚。
索伦六部在大清折腾之下,已经元气大伤,早就不能出兵征战,部族近乎灭族绝种,关外满人在关外被满清美其名曰守关,实则是被困在彼方苦寒之地,绝不准许进入关内,只能以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