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整理着自己消化卵鞘所得见闻,缓缓道,「在这些记忆片段之外,还有些混乱的片段。
「有时,我会在消化卵鞘过程中,突然看到一棵悬缀着九颗太阳的大树,那棵树应当是扶桑神树。
「有时,又看到那棵树没有枝条,它的主干却迂曲拥挤着,形成特异的纹路,那种纹路很像核桃的纹路,也很像大脑上的沟壑。
「有时也会梦见有一双手,从扶桑神树上像是摘果子一样摘下了一颗太阳,然后把那颗太阳埋在了冰天雪地下的冻土之中——
「这些画面往往不连贯,它们肯定代表着某些事件的发生,但因为画面不连贯,它们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意义,我也梳理不出来。」
说到这里,袁冰云顿了顿,看向周昌,道:「扶桑神树迂曲拥挤的纹路,像是大脑这一点,总让我觉得很不同寻常,当时梦到这个画面的时候,我觉得十分震撼。
「但后来仔细思考为什幺会这幺震撼,却又思索不出来。」
「会不会是那棵树实在太像一颗人脑了,所以你会这幺震撼?」周昌问。
袁冰云愣了愣。
她忽然觉得,周昌可能真正说到了点子上。
那棵树树枝纹路排布,确实太像是一颗人脑上的血管分布、沟壑纹路了!
周昌见她不语,接着问道:「那所谓的扶桑神树,有没有可能,其实真正是一副大脑,或者称之为'脑神」,也比较合适?」
「一颗真正的大脑,脑神——」袁冰云喃喃低语,复诵着周昌的话。
她目光渐亮,语速飞快地道:「我记得,有本古文献里记载有木公主太阳之炁,化生万物之首」这样的语句,意是东王公主掌太阳之,化生为万物的首级。
「万物首级,自然是大脑了。
「扶桑神树传闻太阳出于其下,被尊为扶桑大帝,因为日出东方,又被称为东王公,或称木公。
「难道扶桑神树,其实是东王公的大脑?
「它的大脑要真正存在于世间的话——」
周昌并不打断袁冰云的猜测,只是跟着道:「大脑是意识的所在,诸般飨气,尽是万类意识不受控制,散发出体外被侵染而成。
「若真有这幺一棵像脑子的树,或者是像树的脑子,扎根于世间的话,它自身外散出去的飨气,又该如何庞大?
「但是,若这是一颗脑子,上面缀着的九颗太阳,又实际该是甚幺?」
「《黄庭经》里说,脑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