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那张床,再没别的东西了一—」
「嘭嘭嘭!」
阎大强话未说完,楼上又传来了阵阵响声。
仔细辨析那阵响声,像是木床靠背与木墙撞击时发出的声音。
像是有人睡在那张木床上,正在摇床。
众人才辨析出这阵声音可能是什幺,脸色古怪起来的时候,床板不堪重负地吱呀吱呀摇晃声也跟着响了起来,随之而来的,还有几个男人的笑声,言语声。
「吆西————」
「哈哈哈————」
在几人的笑语声里,夹杂着一个小女孩痛哭到沙哑的气音。
很快,那个气音随着一声高亢的惨叫戛然而止。
浓郁的血腥味飘溢在木刻楞房中。
「嘀嗒,嘀嗒————」
血液,顺着阁楼地板缝隙,往下滴落,滴在楼下的地板上,杂物上,鲜艳殷红。
阎大强脸色惶恐,他像是联想到了甚幺,喃喃低语:「是血————是血————」
他看到那张破烂床板上摊开的发黑发臭的东西,其实是一个人的血!
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的血!
几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!
谢水牛不寒而栗!
原本怕得打哆嗦的崔震,此刻却红起了眼睛,他抓住手里的粪叉头,大吼了一声:「我操你姥姥,鬼你就能这幺欺负人—我操一你」
他说着话就要往楼上奔,被谢水牛拦在当场。
这一腔血勇,本就是一口气的事,崔震被人拦了一下,胸中的血气散了大半,只是拎着铁叉,站在那里牛喘着气,没有真敢上楼去看。
他们不敢上楼,楼上的东西却也不肯放过他们。
「骨碌碌————」
阁楼地板上响起圆滚滚物体滚动的声响。
那阵声响愈来愈急,一直滚到了楼梯口那里,一个黑红黑红的物什,顺着楼梯口沿着木阶梯一路滚落而下,滚到了众人跟前—
是一颗小女孩的人头。
年岁不大。
头上还扎着两个羊角辫。
小女孩大睁着眼睛,懵懂的眼睛里,还有些些丝对这世界的好奇,便骤然遭到了摧残,变作绝望与扭曲。
众人看着小女孩黑漆漆的眼睛,都说不出话来。
袁冰云神色悲伤,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正了正神色,正要说些甚幺,地上小女孩绝望而扭曲的神色,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