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得很,恨不得将二位请到天阁,吃最贵的菜肴,饮最陈的佳酿,端茶倒酒,捶肩揉背。但你们一个月后才出现,我怎幺高兴得起来?我怎能不忐忑?」
坐在右边,靠车厢里侧的尧清玄,香风微淡,手指收回红色云纹的宽袖中,长发垂于脸颊两侧,眸光含霜:「你这是在怪我们,收到求救血书,没有第一时间前来救你?」
「不敢!二位都是神教的大人物,我一个小辈,哪敢有这份痴心妄想?」李唯一笔直坐在那里,不与她们眼神对视,怀揣心事的模样。
安娴静道:「你还有情绪?既然在南堰关脱身了,为什幺还要来凌霄城?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!」
李唯一已经想好对策:「不来凌霄城,我去哪里?回总坛?我怕死在路上。」
「你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,为师也不好替你求情。」尧清玄轻叹。
李唯一沉默,眼神中涌出复杂的情感,数息后才道:「我或许……动情了,在南堰关再次见到姜宁后,特别是见到她和谢楚材走在一起,心中说不出的难受。我知道,我若不来凌霄城,很可能会永远失去她,可能会后悔终生。」
李唯一来到凌霄城的所作所为,几乎都与姜宁和谢楚材交织在一起。加上,早在潜龙灯会时,他和姜宁就有不少传闻。
这是最合理的解释!
安娴静眼神一沉:「为了一个女子,变得如此失智?」
「六念禅院的决战,你暴露了多少底牌?祖田被废的教训,还不够惨重?就因为一个姜宁?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!」尧清玄也变得严厉。
李唯一早就猜到,她们二人,先前肯定在六念禅院。
他和太史羽驾车离开时,二人很可能是一路跟在附近。
李唯一道:「师尊……」
「不要叫我师尊!师尊这两个字,让我在六念禅院的六座魔山下,简直如芒在背。你是轰轰烈烈了,但我是胆战心惊。她最后跟你走了吗?若非我出现,你真能从姚谦手中逃走?」
尧清玄的怒火,大半都是真的。无论是稻教神子,还是九黎神隐人,李唯一这一次的所作所为,简直不可理喻。
李唯一不知道稻教和魔国有多深的牵扯,打算藉此机会试探:「我当然知道,自己卷入了一场凶险的博弈中。若只是因为姜宁,我不会如此冒失。」
随即他将子母泉和鬼婴事件,原原本本讲出。
他看着安尧二人,发现她们听得很专注,脸上都有惊色,心中有数了